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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歌

叙事歌

坐在我圆形的房间,

我,被当头照亮。

望着灰泥的天空

十六支烛光的太阳。

四周——同样一片光亮,

有椅子,有桌子,还有床。

我坐着——腼腆得不知晓,

我真该把手伸向何方。

霜染得发白的棕榈树

在玻璃器皿上无声开放。

带着金属声响的钟表

在夹克的口袋里但走无妨。

哦,我无奈人生的

守旧行乞的贫乏!

我该向谁讲说,为自己

为这所有的东西而可怜巴巴?

于是我摇晃起身子,

两手紧抱着双膝,

突然我开始用诗

半睡半醒中交谈与自己。

热情的话语说东道西!

什么内容也听不出就里,

但是声音比意思更真实

词语的强大非一切能比。

音乐,音乐,音乐

与我的歌吟相交织,

锋利,锋利,锋利的刀刃

让我受到强烈刺激。

我雄踞在自我的上方,

居高临下俯瞰僵死的声息,

抬起脚跺向地下的火焰,

举起头顶着流淌的星系。

于是我睁大眼睛看见——

睁大眼睛看到的或许是蛇——

仿佛听到野性歌唱的

是我所有不幸的家什。

于是我的整个房间匀速前行

朝向着舒缓旋转的舞姿,

于是有一个人穿过风儿,

将一把珍重竖琴递到我手里。

没有那涂满泥灰的天空

没有太阳的烛光十六支;

抵住光滑的黑色岩石的

双足——属于俄耳甫斯。

1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