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里斯克河口
这里,这空旷的畦田远处看得清:
小河对岸是草地,草地过去是森林,
这里,暴雨像条条竖起的黑色柱子,
在广袤无垠的天底飞跃穿行。
这里,彩虹用它那高高的拱顶
将教堂的十字顶尖遮蒙
未婚少女在她们云集之地
欢度自己的每一个节庆,
这里,有鹳鸟、沼泽、群蛇,
有陡峭的沙土河堤,
有司空见惯的乡村嬉戏,
有谈说收成的一个个话题。
而我却脚穿着沉甸甸的鞋子
踩踏着露水浓重的林中草地,
将彼得堡的浓雾满带爱意地——
让它们在斗笠下消失。
我将我无精打采的头,
俯靠向少女,绯红的玫瑰花朵,
我向它们呼出痨病的气息,
与之相伴的还有灵感,还有涅瓦河。
于是我在思索:无可奈何,
源自世纪,最致命的时刻,
无论是对于天使还是对于人,
这都是无可辩驳的法则。
于是那个非常给力的失败者
前额上有一颗博学的印记,
他也曾是一位普通的避暑客
居住在繁花似锦的土地。
他离开崇高的帝都
来到宁静的天堂玫瑰的谷底,
于是他给如烟似雾的双翼
带来蜕变的气息。
192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