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我来吧

请在晶莹的春光里

寻我。

我整个身心似无形奋振的

双翮，

我是声响，我是叹息，

我是留在路面的光点

一颗，

我比光点更轻捷：它停在我驻足过的

这里，那处。

可我们中间没有别离

我至死不渝的朋友！

听，我在这里，

你动情的颤抖的双手，

伸进白昼的流焰将我

触抚。

这般轻缓，

仿佛不经意闭合你的双眸。

在隐约抖动的手指尖头

还有一份对我的执着，

也许，

我会像火苗一样猝然勃跃。

1917年12月20日至1918年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