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女工
我楼上的裁缝干起活来夜以继日
踏着缝纫机顽强而响亮地嗒嗒滴滴。
门上挂着一个黑色的框子
上面简短着字:“我按图裁衣”。
听着枕头上方响起敲击声,
就像我,我的朋友常常无意识占卜:
你将你的头低垂向寡妇的丧衣,
还是低头缝制白绒布的水兵服?
就这般,我孱弱地面色晦暗,奄奄一息,
但你敲叩有声,就在同一瞬,
伏在我可亲可爱的地上,
似在听生命的亲切搏动……
不知名的朋友!当一切过往委屈
跨越灵魂疾驰而过,
香炉的摆动,祭祷的话语
是否这般触动你死去的听觉?
1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