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的特殊性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清楚的,他说有问题,即便是天级阵法师,也得仔细掂量掂量。秦骁在阵法上的造诣比不过他们,但是种种经验加成之下,对于存在的问题,一眼就看了出来,在他的指引之下,李丘和宇阳真人对着下面的阵法进行好一通抽丝剥茧,当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又是一个全新的阵法的时候。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火辣辣的,而且这个阵法一看就极其古老,不是卓天明的手笔,药王阁的长老们,恨不得将这张老脸埋到土里面,实在是太丢人了,诺大一个宗门被人用来布置成了一处阵法不说,在整个宗门底下,竟然还藏着一个,自己的宗门在这样一个不知好坏的阵法上面待了几千年,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看这个阵法的规模和气息,即便是灵尊他们这些对阵法不是很精通的修士,都知道不简单,这相当于药王阁在一个巨型不定时炸弹上面。
看起来,卓天明在这里布置下来的所有手段,都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对了,灵尊前辈,不知道前辈可知道,这个阵法,是和来历?”秦骁摸着下巴,对灵尊说道。
灵尊老脸火烧火燎,这他哪知道啊,别说是他,就算是擎苍圣尊,都不一定知道,药王阁建立的时间,比其他的大宗门,可以说是十分的年轻了,当初药王阁擎苍圣尊创建药王阁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六品的炼丹师罢了。
在药王阁的势力稳定了之后,擎苍圣尊就将掌门的位置丢给其他人,自己跑去修行了,这一去,就是三千年,三千年来,药王阁的掌门已经是换了三个,在药王阁马上被一个名为血河宗的邪门势力灭掉的时候,擎苍圣尊回归,直接将血河宗太上老祖,九劫金仙级别的强者捏死,以圣元的无上威势王者归来。
有擎苍圣尊坐镇,药王阁才能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而当初为什么选在这一块地方,说起来也是可笑,只不过是因为擎苍圣尊懒得再动弹了,随手丢出一块石头,石头砸死了一只小兔子,然后他和魂尊者两个人被兔妈妈追出去三千里,好不容易摆脱了追踪,圣尊捡到了一株灵药,一举突破了七品炼丹师的境界,所以他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就在这里落户了。
“没了?”
“没了!”灵尊很无奈的摊摊手,谁能想到,堂堂五大之一的药王阁,起因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这阵法说起来,也实在是隐蔽,要不是秦骁达成了完全体仙灵之体,再加上黄金血脉进阶了一次,只怕也看不出来,这不,即便是李丘宇阳真人这样的天级阵法师都看不出来,擎苍圣尊这样的半吊子阵法师看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发现了问题,少不了需要下去看看,可是谁下去,这就有了争执,秦骁是引路人,必然是要下去的,李丘和宇阳真人,天级阵法师,必须有一个在外面维持阵法,李丘仗着自己资格老,修为强,将这个名额抢了过来,啸剑要跟着下去,哪知道被药王阁的修士一阵起哄,最后,混元老祖抢到了代表药王阁下去的名额。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阵法里面散发的气机不显于外,但是其中恐怖的杀意,真仙之下的修士根本扛不住,而且一旦进入太多的修士,恐怕会直接引起里面的杀意暴动,那可就惨了。
宇阳真人不情不愿的掐着法诀,眼花缭乱的符文落在脚下的阵法中,李丘不满意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面,“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宇阳真人实在是郁闷的不行,自己一把年纪的人,被人老是当孩子教育,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没多会,脚底下的阵法裂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子,秦骁他们纷纷取出一些傀儡之类的法器,送入道阵法当中,刚一进去,就被洪武碾成了粉碎,这是实质化得杀意,星纹钢打造的天机门的堪比一劫上仙强者的傀儡,只不过坚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碎成了一地的零件。
灵尊不咸不淡的又掏出来一个,“我去,真是有钱啊,”大家伙都被灵尊的阔气镇住了,这东西,一具傀儡要几万个上品灵石,这一眨眼的功夫,十万的上品灵石没了,看着其他的药王阁长老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秦骁摸着自己的胸口,想着自己手里面不到三位数的上品灵石,就感觉一阵肝疼。
将他们的烧钱的行为拦下来,秦骁在眉心一拉,扯出来一个迷你的秦骁,秦骁将这个分魂注入傀儡当中,果然不愧是五万上品灵石的好东西,使用起来,灵力运转没有一点阻塞感,自己的法术,使用起来也没有一点问题。
秦骁操控傀儡进入裂缝,一进去,杀意就像是嗜血的鲨鱼围了上来,这种杀意之中除了直接的杀意,还有一股子意味不明的东西,这种东西直接略过傀儡的机械身躯,朝着秦骁的分魂飘过来。
金黄色的光芒将秦骁的元神笼罩住,那一股无形无色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灵智,打不破秦骁的防护,也不走,就在周围和无头苍蝇一样懒着不动,秦骁心头一动,放开了黄金血脉的防护,放进来一缕气息,刚一接触,秦骁失神了一下子,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个血战魔族的时代,自己修炼了几千年的心境,竟然是在读变得火热了起来,体内热血沸腾,忍不住将卓天明这个躲在暗处的家伙揪出来,剁成几节。
黄金血脉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给秦骁当头浇了一桶凉水,将他的热血给降温了一下子,秦骁忍不住有些后怕,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虽然说有他放纵的原因,但是这个效果,也是真的强。
秦骁将元神中的黄金血脉扩散开来,互助已经锈迹斑驳的傀儡,双眼之中金光灿灿,透过无尽的迷雾,看到了屹立在阵法中间的的一座遮天蔽日的巨大雕像。秦骁登时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