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福地洗脚城

张富贵舍不得花钱，为了保证足够的秘密调查时间，周祥熟门熟路地买了两张168的套餐又一溜烟地跑回来。

“这货以前一定没少来这种地方。”看着周祥熟练的动作，张富贵一阵腹诽。

警官证在这种特行面前的威力不亚于核弹，两个服务员就像风雨后的鹌鹑一般，乖巧地坐在张富贵和周祥面前。

“这个人认识吗？”张富贵拿出罗锋的照片，放在两个服务员面前。

两个服务员相视一眼，齐齐摇头，说不认识。

这年头，对警察撒谎，几乎成了某些人的标志性动作。张富贵掏出手机，翻找出两个服务员的小视频，随意播放一段。两个服务员顿时面如土色起来。

“这个人认识吗？”张富贵敲着罗锋的照片，再次问。

犹豫片刻后，其中年龄稍长的13号服务员露着讨好的笑容，说：“警官，我们知道这个人，但是真不认识他。有段时间，这个人经常来消费，经常找我们为他服务，他消费的都是最便宜的168元。不过，这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

“这个人向你们打听了什么？”张富贵问。

女服务员沉默。

半响之后，13号服务员说：“刚才我说谎了，其实这个人就找过我们一次。那一次这个人抓住了我们，他……他……”

“抓住你们什么？”周祥好奇地追问。

“抓住我们拍摄小视频！”13号服务员咬着牙说：“他发现了我们藏在包里面的微型摄影机！”

“这个人说，如果想要他不告发我们，必须让我们告诉他整件事情。为了……我们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

13号服务员含着泪说：“整件事情不是我们干的，是我们经理要我们干的，如果我们不干的话，我们就活不成了！”

“哪个经理？！”张富贵厉声问道。

“刘大壮，外号黑疤刘！”

13号服务员望了一眼严肃的张富贵，赶紧解释道：“黑疤刘要求我们在对部分客人提供特殊服务时进行盗摄，盗摄的视频全部交给他，至于黑疤刘拿着这些视频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也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进行了盗摄！”

“这个人认识吗？”张富贵掏出刘乐的照片，放在13号服务员面前。

13号和16号服务员不约而同的有些扭捏，半响说：“我们为他提供过一次特殊服务，也拍摄了视频……”

“两个人？一次服务？”周祥大惊小怪地说。

13号服务员使劲咬着嘴唇，羞愤地说：“双……飞……”

“除了这些，我们既不认识这些人，也不知道黑疤刘拿着那些视频干什么去了！”两个服务员扭过头去，重申道。

“哦，经理办公室在哪里？”张富贵问。

“出门左拐，向前，再右拐第二间……”13号服务员答得飞快，说完之后，微微诧异地望着张富贵。

“怎么？这个问题，罗锋也问过？”张富贵笑着问13号服务员。

13号服务员点点头。

果然如此。

张富贵在脑中盘算几圈之后，立即起身，带着周祥，飞快地出门左拐，向前，再右拐，到了第二间办公室。趁着没人，张富贵猛地拧开了门把手，门应声而开。

屋内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表情镇静地看着张富贵和周祥这对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