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你说这不是朱朗所为,很有把握吧?”王彦问。
“嗯,有把握。可是那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我只是用推理来完整整个事件的情节。”谢凯说。
“那没有证据吗?”王彦问。
“很可惜,没有。”谢凯说。
“那么说到底究竟谁是罪犯?”王彦问。
“嗯听当地警察说,朱朗曾经去别墅找过原择,这是事实,听说是晚上七点半去的,八点多的时候离开。”谢凯说。
“这不是刚好和犯罪时间吻合吗?按照这样的推理,那时不是凶手刚好开始往通风口塞鸟窝吗?”王彦急忙说道。
“对,是这样。就因为这样,当地警察似乎把朱朗当作了嫌疑犯。”
“可是,朱朗一直否认,而且听说他在附近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车辆,我觉得朱朗在说谎!”王彦说。
“我想他一定在那里看到了什么。”谢凯沉吟道。
“看见了照实说不就得了,那样警察不就把调查对象转到别的方向了?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真是捉摸不透。”王彦叹道。
“也许朱朗在包庇那个人。不,也许没有看见那个人,如果那个人是罪犯,就会隐藏在车子附近,躲在暗处吧。我认为朱朗看到的是对方的车。那车子也许停在离别墅不远的附近。”
“他知道车子的主人?可是仅仅看到了车子,就知道是谁的车吗?”
“也许知道吧,因为那是一辆特征很明显的稀有车,毕竟,在这里很少见。”谢凯说。
“哦?……凯哥,好像你也知道那辆车子?”
“嗯,是姜红色的卡迪拉克。因为在这里是难得一见的车子,所以一看到就会立即想起来是谁的车了。”谢凯说。
“这意味着原择被害,而朱朗猜到了那辆车的主人,也就是犯人了?”王彦说。
“是的,如果没有原择被害的事,朱朗也许立即忘了那辆车的事。可是,听到原择被害的一瞬间,那辆车一定在他意识里浮现,与此同时就猜到了车子的主人。”谢凯说。
“那么,车子的主人是谁?”王彦问,“难道……是毛小菲……但是她不像是有这么贵的车的人。”
“哪能。”谢凯一脸苦笑。
“那么是古然?”
“哦?为什么你认为是她?”
“为姐姐报仇啊!假如她认定原择是凶手,那就很可能会对他下手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谢凯摇了摇头。
“算了!你快把犯人的名字告诉我吧!”王彦怄气似地说道。
谢凯说:“那车的主人叫贺慧。”
“贺慧?啊,是朱朗的女儿!可是,动机是什么?”
“那天晚上,在别墅的桌子上放了一条项链。而且原择洗完澡后,换了洗澡水。从这两个情况来推测,有女人要来别墅。可是那位客人不是毛小菲,那么是谁?”谢凯说。
“哦,难道是贺慧?”
“是的,朱朗知道原择死后,立即注意到车的事情。我初次见朱朗时,刚一提到贺慧的事情,他就显得很异常。我说他最近见过贺慧,对此他一口否定。一知道我猜测的日期不是原择出事那天,他就一副很放心的样子。尽管如此,一回到贺慧的话题,他就显得心神不定。”
“可是,仅凭这些……不对,有贺慧和原择交往的证据吗?”
“具体的证据肯定还要再收集,只是贺家老人说过一件事,在原择死之前,贺慧的样子据说相当反常,我想那大概与原择分手不无关系。原择大概决心与毛小菲结婚,所以和贺慧分手了。”
“这么说来,原择脚踩两只船?!垃圾!”
“确实是这样,不过,也可能是贺家老人不同意贺慧与他结婚。所以连约会都必须偷偷地安排在罗汉寺庙等候会面。”
“不对!”王彦皱眉说道,“这种人也太恶心了,脚踩俩船。”
“嗯,总之,原择可能是想和贺慧分手,然后约了最后一天,共度良宵。我的看法来说,那是贺慧提议的。”谢凯说。
“我倒是觉得,是原择那个色狼喊她来的!”
谢凯摇了摇头:“我不那样认为,即使提出分手的是原择,安排那天晚上幽会的肯定是贺慧。不用说那是因为有了想杀了他的冲动。只要女方提出希望见最后一面,一般男人都不会拒绝的。”
“好吧,反正贺慧去了原择那里,然后接下来呢?”
“贺慧到达别墅大概是晚上七点多,天色已经很暗了。她偷偷绕到别墅的后面,来到热水器通风口下面。可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朱朗也来了。不过,贺慧意识到与原择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左右,因此她作案是在朱朗返回的八点以后开始的,往通风口的管道里塞进了鸟窝。她将从原择口里听到的曾经发生事故的情节此时此刻又重演了一遍。要说她惟一的失败,就是拿来了白鹭的旧窝。因为那不但成了被怀疑为杀人案件的线索,而且也成了我注意到她犯罪行为的线索。”
“白鹭的窝?”
“咱们去看云堰时,惊动了正在筑巢的白鹭,两只白鹭飞了起来,白色的羽毛散落在草丛中,这情景,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一天下着雨,贺慧独自一人伫立在五百罗汉寺等谁?从第二天起她为什么情绪不稳定?在提到她的事情时,朱朗为什么那么紧张?上述事情以及方才所说的细节一起融合在一起,我就会想起她肯定是在云堰周围捡了白鹭旧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