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走出小店,谢凯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李博不解地看着他,谢凯却没做任何说明,随即对李博和王彦说:“久等了,我们继续走吧!”
李博思索着谢凯刚才问老板娘话中的含意,却找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只好跟在他的后面回到杨家大宅。
这时,杨小北已被抬进主屋的一个房间内,由杨川和赶来的附近的医生进行急救。他的伤势相当严重的样子。
不过此时杨小北的伤势刚好稳住,所以李博和王彦下了车后,马上走进房间去看。但是谢凯并未和他们一道进去。他一下了车,马上抓住一个在场的刑警,和他说了些什么,而刑警骇然地望着他:“这么说,还要到柳村去问?”
“是的,辛苦你了,务必请你挨家挨户仔细问,反正柳村没有多少人家。”
“但是我们队长他……”
“李博那边由我告诉他,这件事情很重要,就交给你了。”谢凯交给这刑警那断指男人的照片,刑警将照片放入口袋之后,很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但是却快步往柳村去。
目送刑警离开后,谢凯转身回到玄关,这时大家正在那里等着。
“凯哥,你好像让人到柳村去,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王彦问。
“是的,有一点事……以后我会告诉你。”谢凯微笑着回答。
对于这件案子,卢敬国更为关心,他见谢凯出现了,便立即上前问:“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嗯,我有话告诉你,不过这地方不行,我们到对面去。”谢凯看了看,现在所有人都聚拢在杨小北的床边,饭厅里什么人也没有,因此他招呼卢敬国过去说话。
谢凯接下来想说的事对卢敬国而言,应该是很痛苦的,他看得明白,卢敬国对这个侄女很是疼爱与信任。把卢芳生的秘密说出来,无疑会有些尴尬,但是,不说出来又不行。
卢敬国听了果然非常震惊,霎时间,两眼迷茫:“这……是真的?她被那么一个流氓男人纠缠?”
“我想是真的,因为白静没必要说谎,何况又有卢芳生的留言……”
“那芳生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反而告诉朋友?”
“有些事情,不方便对家里人讲,尤其是年轻女孩。”
“嗯……”卢敬国看起来似乎深受打击,沉吟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抬起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依照这种说法,那个c……陈墨就是凶手了?”
“李队长似乎这么认为,白静也是这么认定的。”
“他就是断指的男人吗?”
“不是,白静一口咬定不是这个人,但是我觉得那人和这次案件密不可分,啊……有事吗?”谢凯正说着,瞥见杨灵的保姆阿庆正从纸门缝往内窥视。乡下请保姆的事儿确实少,不过听说阿庆是杨家的远亲,外加杨灵确实智商有点儿不行,需要人照顾,这才找了她来帮忙。
“不好意思,我以为灵儿在这里。”
“她不在这里,哦,你等一下。”阿庆被谢凯叫住,“我有件事想请教你:婚礼之夜在偏院喝交杯酒时,参加的人是不是只有村长夫妇、杨老夫人和杨介夫妻?”
“是的。”
“当晚老夫人穿着那种唐装正装,后来是你收拾整理的吗?”
阿庆很不以为然地回答:“不是我。”
“那是谁?”
“老夫人很爱干净,有点儿洁癖,向来珍视自己的衣服,总是亲自整理,不过这次因为发生那种事,可能没有时间整理,那件衣服还放在对面房间内。”
谢凯突然站起身:“对面房间!你快带我去看看!”
由于他的动作太突兀,阿庆起初愣了一下,盯着谢凯。卢敬国也惊讶地站起来,当他看见阿庆吓了一跳的神情,立刻说:“你别担心,我也陪你一起去,老夫人的房间是……”
“在这边。”
“不过谢警官,你怎么了?老夫人的衣服是否有什么问题?”卢敬国问。
谢凯点了点头,暂时没说什么。果然如阿庆所言,杨老夫人那套定制的暂时唐装仍挂在衣架上,谢凯从外面仔细摸索衣袖,最后笑了笑,对阿庆说:“你可以离开了。”
目送阿庆莫名其妙地离去后,谢凯把手伸入衣袖内:“我已经清楚魔术的手法了。你看过魔术师把随身的物件放在箱子里,然后那东西会消失,之后魔术师从观众的口袋里找出来这种魔术表演吗?事实上,谁都知道那位观众是魔术师的搭档,东西原本就在他的口袋里,换句话说,东西有两只,重点是舞台上的魔术师假装将东西放入箱子里,如何藏起来而已。我已经找到凶手所藏的东西了,看!就在这里。”
谢凯的手从衣袖内伸出时,手掌上有一个雕刻着红豆枝叶图案的古筝弦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