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爷是担心他们不能很好地相处下去吗?”
“也许是吧。”
“那,与贺小姐的双亲有关吗?”
原老板吃惊地看着谢凯:“那倒不清楚,也许是那样。”
“贺家姐妹俩的父亲什么时候亡故的?”
“啊?父亲?不,他没有死。是贺慧小姐那样说的吧!那是说谎,事实上只是离婚了。”
“是么?”称离婚的父亲已经死了,可想而知女儿的心情多么沉痛。
“那么,她父亲现在哪里?”
“在云德市,就是蓝镇的上一级城市,叫朱朗,大概担任市委书记吧。”
“市委书记?可是老人说,他好像是一个秉性不好的人。”
“哈哈哈,是那样说的吗?他其实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个恶人,倘若那样的话,不可能当选为市委书记吧?”
“说起市委书记,”谢凯想起来说,“是不是负责活动坝工程呢?”
“这个,好像是的,听说他早就参与香河修缮计划的制定。”
“是吗?那也许是不讨贺家老人喜欢的真正原因。”
“我想大概是吧。”
谢凯脑子里又浮起新的疑惑:朱朗和原择之间是不是有关系呢?
因为当地警察连贺武都调查了,可见警方对活动坝建设反对者一方的调查询问是很缜密的。相反,对推进派,即万南建设公司内部有关人员则另当别论,可以说直到现在他们仍被排除在侦查对象之外。可是仔细想想,如果原择用录音作为证据进行敲诈的话,其针对的对象也不排除朱朗。
“你说朱朗的背后,或者在他的朋友中有建筑业主吗?”谢凯问。
“那当然有了。不仅限于活动坝建设,他也负责大型公共事业的建设,和这一领域的人都有来往。”
“那万南建设公司呢?”
“万南建设……这名字知道。可是这个公司发生了什么?”
“最近在神峰公园别墅被杀的原择是万南建设的高层。”
“啊,那件事……”刚一开口,原老板的脸上就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谢凯发现了他的防备心理,于是改了话题:“贺小姐说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大概意味着他们几乎断绝了父女关系了吧?”
“大概吧,我想至少公开场合是互相不理睬的……但是虽说分离了,毕竟是父女关系,骨肉亲情是很难割舍的。现在朱朗又再婚了,他们两家只是互相装着不知道罢了。可是平心而论,如果说不在意,也不可能吧。”原老板说。
谢凯问完之后,决定改变计划,再次去图书馆拜访贺兰。下午的图书馆里,有五六个人在阅览区专心致志地看书。
贺兰正在柜台整理借书卡,看见谢凯二人,点了点头说:“我爷爷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吧?”
“不,他没说什么。可一提到你父亲,他是真生气。”谢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