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凯一番话后，沙安倒是没什么恼怒，只是转移了话题：“呃，你说找我有事？”

“你认识一个叫李梦楠的人吗？”

“李梦楠？是这里的老板，也就是我的老板，不过。不过呢，他从前天开始就没来上班了。”沙安说。

“警察小哥哥，李老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雪问。

“他死了。”

小雪听后尖叫了一声。沙安则眉头探锁。

“死了！……李梦楠他……！”

“是的。昨天晚上在一座大楼的工地现场死的。”

“是意外吗？”

“从很高的地方往下跳的。”

“这么说──是自杀？”

“可以这么说。现场也有目击者。”谢凯故意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安摇摇头道，“大概是有什么烦恼吧！是我疏忽了，什么也没发现。小雪，你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什么？”

“没有……，我也吓了一大跳。”谢凯观察了一下，发现事实上小雪的脸色似乎因为这个消息而颇受打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而且还不只如此。”谢凯接着又把李梦楠有手枪的事告诉沙安和小雪，“两位有没有想到什么线索？”

“不，完全想不起来。”

“我想再到他家调查一下。”谢凯说。

“小雪，去把李老板家里的住址拿来。”

“是。”小雪很快地走出房间。

“李梦楠的家人呢？”王彦问沙安。

“只有他和他太太两个人。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必须请他的家人去确认尸体。”王彦说。

“我也去吧！他的妻子叫赵娜娜，年纪很轻好像才二十七，八岁。由于李梦楠已经年过四十，所以常常被嘲笑，说他老牛吃嫩草。”沙安说。

这时候，小雪把写着地址和电话的便条纸交给王彦。

“谢谢。那这里的工作结束后，请跟赵娜娜一块儿到停尸间来一趟。”王彦说。

“好的。”

“打扰了。”王彦和谢凯，还有小雪一起离开沙安的房间。

小雪说道：“李先生是一个好人，怎么会──”

谢凯临走的时候突然回头问了一句：“小雪，李先生一直都有戴表的习惯吗？”

小雪一副迷惑的表情，说：“是……的。长久以来，他一直很喜欢一只劳力士表。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那，后会有期。再见！”说着，谢凯和王彦往门外走去。

楼梯间还有一大群女孩子在等候与沙安见面。

二人下楼离去。

没多久，李梦楠的老婆赵娜娜已经被通知来市局认尸了。

“是我先生没错。”说了这句话，赵娜娜便忍不住用纸巾掩住脸，泣不成声。

“呃……坚强一点。”沙安搂着赵娜娜的肩膀，安慰道。

“请节哀顺变。”康雪说道，“──请这边走。”

沙安和赵娜娜在走廊角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太太，我想你也听说了，你先生是自杀身亡的。但是，我们却找不到任何遗书之类的东西，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线索？”康雪问。

赵娜娜拭了拭眼泪，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说：“我也不知道。最近他大概是工作忙的关系，回到家都已经很晚了，根本没能跟他好好说上几句话。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还有，你先生身上有一把枪这件事……”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拿到那种东西，又拿它来做什么……”赵娜娜的表情十分困惑。

“我们正在追查这把枪的来源，可是工作进行得相当困难。”康雪说道，“但是，他之所以会带着枪是不是可以认为他的处境有危险？”

“就算是，他也从未跟我提起过。”赵娜娜虽然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但却是一个纤细清秀的女人。

她所表现出来的因为丈夫的自杀而方寸大乱的神情，谢凯认为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你是沙安先生吧？”康雪说道，“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线索，比如李梦楠先生过去有没有跟别人结怨之类的？”

“我对此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