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俩男人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引人注目了,反而没有靠近村子,之后就开车走了。
俩人将车牌记下了,谢凯发给市局的同事,让他们帮忙查下车主,之后便在中午回了田家老宅。
回来之后,就见今天难得的张老头没和其他人一起打牌,自己在值班室喝茶抛铜钱玩。
王彦看到了,笑道:“张叔,您这是哪儿来的铜钱呢?”
张老头说:“这是我的护身符。”说着,他就将那铜钱递给王彦看。现在早已见不到这种铜钱了。铜钱上写着顺治通宝,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清朝铜钱。
王彦觉着很稀奇:“这就是你的护身符?这里面一定有不故事吧?”
他这一问,张老头笑了:“不错,这里头的事还挺神秘的。你听着,是这样的。”
接下来,张老头讲了一个故事。那是五年前春天的事儿。那时候他还在外地打工,在徐州那边。一个寒冷的夜晚,张老头有点事儿去办,所以回来晚了,之后路过一处夜市下的天桥,看到相面的、算卦的,摆成一大排。
那天晚上张老头看到一个看手相的,出于好奇,张老头也凑上前去。他本来不信算命的。可是偏偏那时想凑个趣儿,于是,张老头按相士的吩咐伸出左手。相士吃惊地望着他的脸,端详了好半天。张老头后来觉得,可能是因为晚上很冷,自己的大衣领子竖起来,口罩捂得严实,看相的没看清他长啥样,所以不知怎么说。之后他看着张老头的手纹路,叨咕了些什么,张老头也听的迷迷糊糊。反正,他给了那算卦的五十块钱,大冷天的也不容易。但后来,那算卦的居然神神秘秘的在他手里放了一枚铜钱。
然后那算卦的就让他赶紧离开。当时张老头觉得有点奇怪,可也没往心里去,就从那附近的车站坐上公交车回了家。那时,回家之后,他觉着这个铜钱很蹊跷。因为在公交车上坐着的时候,老张就觉得这铜钱比一般的铜钱来说分量轻。
他拿着东西将这铜钱敲了一敲,感觉声音也不对味。于是张老头想会不会这东西中间是空的?所以他忽地又想起检查一下这铜钱的边缘,哪知这铜钱的边缘并不是合体的,很显然是两片铜片贴合在一起的。所以,这越发引起他的好奇心。于是他找了一把美工刀撬开了两片铜片,发现在空凹的地方有一张薄薄的小纸片。
上面写的好像是什么密码,至今他还记得那数字:qc78670319。
王彦问道:“那这数字到底什么意思啊?”
张老头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后来我就忘了这事儿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得了这铜钱之后,我觉得我还挺顺利的。找了这么个还算安定的工作,能补贴家用,儿子闺女都成了家,孙女外孙什么的以前经常得病,后来突然就好了,总之还有其他不少好事。我上半生过的不怎么样,可是这几年还真不错,大概那看相的有点儿真功夫吧。这纸条也许是什么化解的符咒呢?我也没多想,反正就当我护身符了。”
王彦失笑道:“这都什么啊,就因为这个,你就觉得铜钱是护身符啊?”
“对啊,这世上的谁让可说不准。”张老头看似挺认真。
谢凯此时注意到了张老头的手,便问道:“张叔,之前看你左手无名指好像一直不活动,是因为受了伤还是?”
张老头一愣,笑道:“小伙子眼神不错啊,我这手受过伤。我以前做过木匠,被电锯给切了,少了一截。此前也都这么着了。这些年家里宽裕了,我闺女就给我找人弄了个假肢,其实就是假手指套在断指上。我倒觉得也没什么大用处,倒是好看点儿。”说着,张老头取下那一段假手指给他们看。
王彦感叹道:“我还真没发现呢,对了,丁小龙不是也有一根手指是断了的?”
张老头说道:“好像是,我记得他的手是在外头打工的时候弄断的,工地的时候。”
谢凯突然问道:“张叔,你还记得当时算命的和你说了什么吗?”
张老头回忆半天,摇头道:“我当时真没听清,大概就是什么命理之类的,因为听他口音,像是广东人,我也听不太懂。”
谢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老头笑道:“行了,不说这些废话了,你们饿了吧?我做饭去。”
说着,张老头起身要走,谢凯拦住他问:“最后问您一个问题:这个铜钱是最近您才拿出来带在身边玩的吧?”
张老头有点儿惊讶:“你怎么知道的?说来还真是,这东西我不太经常拿出来看,最近收拾家的时候拿出来了,随手放口袋里随身带着,偶尔拿出再看看,想起当时的小纸条还挺有意思。”
“当时的纸条呢?”王彦问。
“被我塞在里面,你们要看?”张老头有些惊讶,“你们对这个也感兴趣啊。不是不信什么算命吗。”
王彦笑道:“我们俩是那种猎奇版面的记者,当然对天下怪事感兴趣。您这也算是啊。”
张老头笑道:“好吧,给你们看看。这铜钱呢确实是铜片子仿制的,两片合在一起。”说着,张老头将那铜钱给他们看。
王彦接过去,小心打开两片卡在一起的铜叶子,只见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果然写着一排字:qc78670319。
两片铜片叶子做的还挺巧妙,是可以卡在一起的那种。谢凯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最后将铜钱还给张老头,然后将王彦拉到院子角落处,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王彦有些惊讶:“凯哥,你认真的啊?”
谢凯点了点头:“我还是觉得,很有可能。今晚就盯着看看吧。”
王彦说道:“好,相信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