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位有没有什么杀杜玉刚的动机?”
“这个嘛——硬要找的话,也不是没有。”
“比如呢?”
“比如——拿梅琳和左晓织来说,他们都是杜玉刚意外死亡的受益人,金额是梅琳五千万,左晓织七千万。”
“嗯,保险金。”王青点了点头。
“还有教会里的人呢?比如卓君的不在场证明又是什么?”
“他说,凌晨十二点一刻左右出了大楼后,就开车回家了。”
“那刚好是田赋离开岗位的时间。”
“是的,还有他的家人都回乡下过节了,所以也没有人可以做他的不在场证明。”
“嗯——”王青叼着烟,稍微闭上眼,“我们先将雷彦不是凶手当做前提来想。这么一来,问题的焦点就缩小到:真凶如何将杜玉刚的尸体运到那大厦的呢?”
“唯一的一扇门外,全程都有两名国安便衣在盯着。凶手不可能知道当晚会有人在那里监视,所以也根本不会从他们视线看不着的地方,越过墙进去。我们也查过了四周的墙和墙内地面。但是,没发现有任何翻墙的迹象。”王彦说。
“大楼内部没有钥匙卡也进不去吗?”
“是的。”
“这么一来,假设雷彦不是凶手的话。凶手一定是大楼的住户,或者有共犯是住户的可能性就很大。其他的住户你们应该调查过吧!”
“是的,那本来就是小型的住户楼,大楼一层四户共计二十户人家。其中有十五户不是全家出去旅游,就是度假去了。”
“那只剩五户人家了。一户是雷彦,还有发现尸体头部的大学生——范迟。其他的呢?”
“嗯——403室的李治,就是国安盯上的人。他也是一个人住。然后是301的夫妇,一对年轻夫妻,听说先生是在建筑公司上班,没小孩。隔壁的302室,也是一对夫妇,老公是银行职员。有一位读小学的孩子。这些人全部都问过话了,没有发现任何疑点。问李治的时候,因为有国安局的关系,问得也特别小心。”
“我想在这里多住几天,明天开始行动。你不介意吧!”
“行动?你想做什么?”
“去调查现场或是相关人员什么的啊!”
“大哥你吗?”叶心中浮现不安,“但是,这……”
“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出令你为难的事。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个闲散的人来盯着我。”
“我就是闲人,那我们明天一起吧。”
“行!”王青笑道。
与此同时,谢凯在看他自己的案件记录:案件相关关系人的备忘录:
雷彦,年龄二十三岁,大学研究生。动机:为母亲复仇,日照会的实权与遗产。声称被杜玉刚约出,但没有证人。便衣的证言:车上发现的凶器及尸体的左手。
赵平:年龄六十三岁,大厦物业管理员。动机:对新教主的反感。声称在自己房内睡觉。但没有证人。是最早发现尸体的人。日照会会员。每天早上都会到屋顶拜总部大楼的神殿。雷玲的虔诚信徒。
卓君:年龄四十三岁,日照会的总负责人。动机:教团内的利害关系,对新教主的反感。为雷玲复仇。不在场证言:十六日凌晨零点十五分出总部大楼,回a市家里。但无人证。十六日凌晨零点过后,目击到往屋顶的电梯移动了。但此证言也有可能是谎言。
宋妙:年龄三十八岁,日照会宣传部长。动机:教团内的利害关,男女关系的纠葛。不在场证言:在a市的家里睡觉。无证人。是杜玉刚的情人,单身。周六晚上曾到杜玉刚处幽会。十五日晚间十一点过后打过电话给杜玉刚。
梅琳:年龄二十八岁,职业:高级服饰店店长。动机:男女关系纠葛。保险金五千万。不在场证言:十五日夜十一点前出大楼后,回自己家,无人证。是杜玉刚的情人,单身。雷玲出事时,是杜玉刚的不在场证人。八日夜也去“闭关中”的杜玉刚处。十五日夜里十点四十五分左右,听到有人打电话给杜玉刚。
左晓织:年龄三十五岁,酒吧女老板。动机:男女关系纠葛。小孩落户纠纷,保险金七千万。不在场证言:十六日夜一点关店,回自己家,之后没有证人。
也是杜玉刚的情人,单身。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上个月二十七日及本月三日夜,与杜玉刚幽会。十四日夜,从店中打电话给杜玉刚,有过激烈的争吵。
田赋:年龄二十六岁,职业:总部大楼保安。动机不明。不在场证言:十六日凌晨一点前在总部大楼前台。但是,午夜十二点左右,应杜玉刚要求而离开岗位。之后睡在休息室。只有交班时才有人证。单身,有盗窃前科。密会情人一事上,得到杜玉刚的封口费。
原雄:年龄五十三岁,总部大楼保安,动机:对新教主的反感。不在场证言:十六日凌晨一点前,睡在总部大楼的休息室。之后在前台。只有与田赋交班时才有证人。日照会会员。与卓君和赵平同样,是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