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姐满怀敬意地问道:“那么,他说了些什么?”
杨国斌简单地把谈话内容讲述了一遍。
“那么他们是否真的认为是劳先生犯的案?”
“他们认为有可能是,但是证据不充分,时间上很可能是个巧合。不管怎样,他们会过去向他问一些问题。”
“可怜的劳先生。”
“最好别说是可怜的劳先生。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他已经制造了四起可怕的谋杀案。”
关小姐叹了口气,摇摇头。
“听起来真可怕。”她说道。
“好的,现在随便吃点午餐吧。你可以想一想,如果我们弄对了的话,我希望我的名字会在报纸或者电视上出现。”
“哦,会吗,国斌?”
“当然,还有你的名字,还会有房东覃太太的名字,而且我敢说你的照片也会出现在报上。”
“哦,国斌。”关小姐心旷神怡地紧紧抓住国斌的手臂。
“还有,你认为去肥仔餐厅吃午饭怎么样?”
关小姐抓得更紧了,说道:“那就快点吧。”
“好吧,马上就好。我必须打个电话。”
“给谁打?”关小姐问。
“是我要见的一个女孩子。”
她穿过马路,5分钟后又回到国斌的身边,看起来很是得意。
“那么现在,国斌。”关小姐的手臂挽住他,说,“再给我讲讲在警局的事情呗。你去那里有没有见过另外一个人?”
“哪一个?”
“那个女侦探,那个凶手总写信去的人。”
“你是说橘子小姐吗?没有,她没在警局。”
“那么,把全部情况都讲给我听吧。”关小姐有点撒娇的说道。
此时,劳先生刚刚讲完一通电话,正把电话挂上,他回到客厅,覃太太站在房门口,很显然是在好奇地听着。
“你不常有电话来,是吗,劳先生?”
“哦,是的,覃太太,不常有。”
“不是什么坏消息吧,我相信。”
“不,不。我妹妹刚生了个男孩。”劳先生漏出一句话,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妹妹。
“哦哦,祝贺你,你还有其他的小外甥或者外甥女吗?”
“就这一个,”劳先生说道,“我只有这么一个,我想我该马上走。他们希望我过去。”
“你会离开很长时间吗,劳先生?”当他匆忙收拾东西时,覃太太问道。
“哦,不会,几天而已。”
他走进卧室,覃太太回到厨房,她的良心使她突然间感到内疚。
就在昨天晚上,杨国斌和关小姐还在往回核对那些日子!试图弄清楚劳先生就是那个可怕的连环杀手。那只是因为他的一些奇怪的行为。
“我想他们不太当真。”关小姐宽慰地说,“现在,我希望他们会为自己感到惭愧。”
在某种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方式之下,劳先生关于他妹妹有个孩子的说法已经很有效地使得覃太太消除她对这位租房客真实身份的怀疑。
“我希望她没有太难受,可怜的人。”覃太太想着,她的思绪则舒畅地想着那件并不轻松的生孩子的事情。
劳先生轻轻地下了楼,手里拎着包。这时,电话响了,他双眼朝着电话机盯了一会儿,接着,他拿起话筒。不一会,又挂断了。电话是关小姐打来的。
刚才那简短的谈话又在他脑中回响。
“是你吗,劳先生?我想你可能想知道,有位市局的警官想见见你……”
他说了些什么?他记不清了。
“谢谢,谢谢,亲爱的,你真好!”似乎就是这些话。
她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她是不是可能已经猜到?还是她只想证实一下他能留下来等候那个警官的来访?可是她怎么会知道那警官会来呢?看起来,好像她知道些什么。
可是如果她真的知道,就不会……
不管如何,她可能已经知道。
劳德鹏在挂有雨伞的架子旁停下,他该怎么做呢?
从厨房传来的声响使他作出决定,时间所剩无几了,覃太太可能会出来……
他飞快的关上房门,跑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