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梁董有什么仇家啊,”罗振江很平静地说,“会不会是遇到小偷了?但这小偷想偷什么呢?好像没什么失窃的东西啊。”
他扫视着屋子,而永荣则在整理书柜上的书。
“好像没丢什么东西,抽屉也没有翻过的痕迹,”永荣最后说,“应该不是小偷干的吧。”
“那会是谁呢?”振江说。
秀娟仔细找了整个房间,发现那封信不见了。这时传来了叮铃铃的门铃声。大厅里一片嘈杂,人们在小声议论着,这时燕妮带着重案组的警官进来了。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一位年轻警官说,“对这种不幸的事,我深表同情。梁董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保姆说这是谋杀,是不是有意外或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医生?”
“初步看来,死因是凶刀直接刺入左颈动脉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尸体无其他外伤,也没有和凶手搏斗的痕迹,没有约束伤,证明死者没有被捆绑过,凶器上无指纹,但是从伤口的位置来看,凶手应该是左撇子,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待更进一步的尸检才能下结论。”法医说。
“啊!太不幸了。”永荣说。
重案组组长林警官走过来站在尸体旁。
“动过吗?”他问道。
“没有,一直是原来的样子。”燕妮说。
“暂且就算是谋杀,请你们把经过谈一下,是谁首先发现尸体的?”林警官问。
秀娟详细地把经过讲了一遍。
“你说是电话通知你的?是保姆燕妮打给你的?”
“我压根儿就没打过这样的电话,”燕妮郑重其事地声明说,“整个晚上我连电话都没碰过,一直在忙家务。”
“这就奇怪了,听上去像不像是燕妮的声音,张小姐?”
“哦,有点像,但我不敢确定。”
“这也是合乎情理的。接着你起身就来这儿,你,燕妮和永荣破门而入,发现梁董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对吧?”林警官问。
“没错!”秀娟回答。
“你说门是反锁的?那么窗子怎么样?”林警官问。
“今晚早些时候是我亲自把窗子关上并拴好的,我是遵照梁董的吩咐做的。”
林警官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但现在窗子是开着的。”他说。
一点不错,窗子确实开着,林警官拿出放大镜,沿着外窗台仔细检查了一遍。
“他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他说,“也是从这里进来的,不信你们来看。”
在电筒光照射下,可清清楚楚地辨认出几只清晰的脚印,方向朝里,还有一只稍稍有点重叠,方向朝外。
“太清楚不过了,”林警官说,“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吗?”
永荣摇了摇头。
“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梁董从来不把特别贵重的东西放在这里。”
“嗯,”林警官说,“这个人发现窗子开着便爬了进去,看见梁先生坐在那里,可能已睡着,于是他就从背后向他刺去,然后他不知所措,感到害怕,就逃走了。但他留下的足迹清晰可辨,要想抓住他不必费太大的劲,有没有可疑的陌生人在这一带出没?”
“噢!”秀娟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张小姐。”
“今晚我遇见过一个人,在路上碰到的,他问我去翡翠园怎么走。”
“是什么时候?”
“不太确定,大概八点半吧。”
“你能不能把他的模样描述一下?”
秀娟尽可能的把她所遇到的情况详述了一遍。
林警官转向燕妮。
“根据张小姐刚才的描述,你在前门看见过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