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信将疑,不敢相信这是人类能计算到的事情。
袁晓兰转头看向张二:“你为什么会选择打开这棵树?”
“我用风水口诀大致测算了下方位,判断出这棵树中最有可能会葬下一只猩猩的尸体。”
张二刚一说完,袁晓兰就继续道:“雷阳不仅利用了我野外生存训练留下的习惯,还算到了张二一定会打开这棵树。”
我已经开始相信袁晓兰的判断,但脑子更加懵圈,下意识问道:“那他干这些都是为什么?不想让我们跟上去?”
张二和我一起看着袁晓兰,这会只有她的思维能力能跟得上雷阳了。
袁晓兰第一次表现的像是一个小女孩,把大指指甲放嘴里啃着。
“雷阳不是不想我们跟上去,而是想让我们三个会和之后再去找他。于飞可能不重要,但我和张二少了哪一个,也很难判断出来这里的历史和线索,比如这颗留下文雅衣料的树,如果没有张二,我是绝不会主动打开看一眼的。”
我没有提醒袁晓兰,如果不是我听出来了鸦叫声的方位,你们也未必会想到声源是来自于树中,不过我心里个更加震撼,雷阳这个人似乎真的是在完美计算我们三个人的一切行为。
“这块红布,应该也是雷阳故意留下的,在他的布局之中,我们只有会和之后才能继续前进找到他,之所以没有在原地等我们或者留下直白的信息,我目前只能推测出他的两个目的。”
“第一是他必须要我们会和之后才能前进,第二是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时间差,他想利用一些时间,带着文雅去做一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
分析完之后,袁晓兰就催促我们继续上路去寻找雷阳。
我沉默了半天没敢说话,现在存活下来的人之中,每一个都会令我不安。
雷阳和袁晓兰这种人的心智较量已经打破了我对智商的定义,张二不止是外表上看起来凶悍,更重要的是洞口那个巨尸跟我们的交流,让我一直无法判断眼前的张二还是不是真正的张二。
就连文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除却她多年来不能长大这件事,还有那一个长大后的文雅。
偷偷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发泄,继续走了一段之后,我耳边多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水声,又夹杂着很模糊的低语哽咽,有胆悲戚戚的感觉,听的人心里发毛。
我抬头看了眼前面的两人,赶紧开口叫住他们,把听到的声音告诉他们。
“能听到声音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吗?”袁晓兰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终于是想起了我的价值。
我急于找到文雅,也没有隐瞒,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一下,声音距离我们并不远。
给袁晓兰指出方向后,她依旧走在最前,三个人加快了速度前进,过了没多大会,水声就大了起来,连他们两个也能听见了。
不过我和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有差异,再三确认之下,他们两个都说只能听到水声,而我还是能隐约听见那种哽咽抽泣的声音,离得近了,愈发觉得这像是一个或者一群女人在小声悸哭。
袁晓兰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再听到异常的声音马上告诉我,你听到的声音一定是存在的,说不定是某种潜藏的危险。”
经过了前几次的经历之后,现在他俩也都知道我的听力和对危险到来之前的神奇感应。
再往前走了没多远,枯树的数量变得稀疏起来,但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很多树根留在地上,上面是光滑的切面。
“这里的树应该更多才对,但都倒了。”张二随口说了一句。
袁晓兰突然伸出手示意我们停下,大老远的看了一阵才开口道:“基本上所有的树都是拦腰截断的,这么平整的痕迹,只有人类的工具能做到。”
“兰姐,这有颗不平整的,但……”
张二眼尖,看到了我们右前方的一颗断树,树冠的方向正好倒向我们,这棵树的断裂处的确有很多毛茬。
在得到袁晓兰的同意之后,张二才引着我们走了过去,指着紧挨断口处的树干,上面有密密麻麻很多个镶刻着金属物的窟窿。
袁晓兰和张二都默不作声的发呆,我盯着这些窟窿看了很久,才认出是什么东西。
“子弹?这些不都是子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