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当时雷阳和灰皮子都不在，我不敢直接追上去，如此说来的话，当时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定乾。

或者说，不管那是谁，身体总归是袁晓杰的。

我偷偷观察袁晓兰的神色，她还没有想起这件事，我怕她再爆发什么情绪，没敢在现在告诉她。

张春雷也无法判断袁晓杰要去什么地方，但他已经不在金泉山上了。

袁晓兰来此的目的算是有一半扑空了，她不止找不回袁晓杰的尸体，还得知了袁晓杰的身体被他人占据。

“袁家的事儿，就差不多这些吧，如果知道杀了那娃娃，反而放出了一只几百年的老鬼，我当时就不会动手了。”

我知道单凭张春雷的态度，就已经把自己逼到了思路，他并不是在意袁晓杰的死，只是担心王定乾或者袁文瀚会对他不利。

果然，袁晓兰的呼吸变得沉重，但还在努力压制。

张春雷并没哟察觉到袁晓兰对他的怨恨，继续对我和雷阳道：“该你们俩了，谁先来？”

我没想到张春雷这么主动，雷阳也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问他：“说说你们当年子啊棺山的经历吧，还有就是古惊尘都做过什么，他最后又去了哪里？”

张春雷轻轻点了点头，再次汲取着自己的记忆。

“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为了能吃口饱饭，就糊里糊涂的当了兵，而且从一开始就跟着袁首长，他挑选了一支上百人的队伍，进入棺执行任务，我也在里边。”

“上山之前，我才知道原来除了我们当兵的，还有八九个奇奇怪怪的人，这几个人以古惊尘和于老怪为首。我对他们崇拜的不行，因为小时候也跟着算命摊子当过小徒弟，可惜那个算卦的因为老算不准，终于有次得罪了人被活活打死了，我才逃出城去当了兵。”

“但我始终相信，真正的玄门高人是存在的，那些人出现在我们的队伍里，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我马上想到，这应该就是张春雷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了，他和普通的士兵不同，至少也是学过点玄学的皮毛的，虽然肯定比不上我祖父或者古惊尘那等人物，但至少能然他在离开棺山之后找对求生的方向。”

“在上山之前，甚至是上山之后的前几天，我们一点事都没发生，我还觉得这是个美差，因为来之前袁首长就给每人发了一封银元，虽然那时候袁大头早都倒台了，但那玩意儿还是硬通货。”

“不用上战场拼命，又能拿那么多钱，很多人做梦都笑的合不上嘴。一直到我们来到一个有奇怪鸟叫声的树林子之后，这种情况才发生了改变，有人死了，袭击他的是一个怪物。”

“那个怪物长的就像是很大的猴子，但头上又长了一对角，身上还有一层银色的鳞片，我们拿枪都打不死它。而且就算被重火力打-倒在地，用不了多大会，它就能重新爬起来，身上的伤也好了。”

毫无疑问，张春雷说的这只怪物，就是我们在棺山遇到的那只白毛大猩猩，几十年过去了，它的外形也发生了改变，不过我觉得它是能随意控制自己的形态的。

在和我们拼命的时候，它就退去了白毛，重新长出了鳞片，当时要不是那个‘长大后的文雅’现身阻止，可能我们都得死在那只大猩猩手里。

张春雷看到我们的神色，问了我们：“看你们这样子，那只怪物应该还在山上吧”

我点了点头，把白毛大猩猩现在的样子告诉了他，但没对他说文雅的事情。

文雅出事是在十年以前，那个时候的张春雷已经在金泉寨了，并不知道文雅的那段往事。

张春雷继续讲述个白毛猩猩，也就是当时的银鳞怪物的战斗。

“最后我们仗着人多，武器好，还是压制住了那只怪物。可就在那个时候，林子里传出来很多跟那怪物一样的叫声，得有好几百个的样子。我们一下子又慌了，一直怪物我们都差点对付不了，那么多要是一起冲出来，我们肯定得死在山上。”

“当时袁首长听了古惊尘的话，让我们这些当兵的都退了出去，就留下他和其他不到十个人的玄门队伍。我们在外头等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是，回来的人就少了俩，袁首长也不让我们议论，没人知道那俩人去哪儿了，不过很多人心里都有数，十有八九是死了。”

“重振队伍之后，我们就再次进入到了那片树林子里，一夜之间，那些树都枯死了，就跟有人放了把火给烧了一样。但当时我们离那片树林子并不太远。一晚上都没人看到任何的火光。”

“就这样再往前走，到了一条河边，有人不听命令开了枪，说昨天那个怪物又跑出来了，之后开枪的人越来越多，到哪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又说是那个怪物的，又说是别的妖怪的，还有人说看见了鬼子又打过来了。”

“总之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有十几个人都是被自己人开枪打死的，袁首长在听从于老怪和古惊尘的建议下，让每个人把枪弹分离，才停止了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