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阳拉起我拿着木牌的手,让我展开,然后就抱着刀用一只手在身上摸出来一只煤油打火机,直接去烧我手里的木牌。
“你脑子瓦特了?这东西要是烧没了,咱们死的更快!”
我赶紧把木牌攥手里,推开雷阳,他很认真的看着我道:“我刚就在想,一开始的时候,这木牌牌放在包里,那些虫子是怎么知道有木牌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气味。”
雷阳的猜想不无道理,但我还是不舍得去赌,万一不是,那我手里这块完整的木牌也成焦炭了。
在我犹豫之际,袁晓兰把自己手里的半截木牌递了出去,怅然道:“烧这块吧,那块上面还有张二留下的字,能留就留着。”
在雷阳炙烤木牌的时候,蛾群已经到了近前,但随着丝丝缕缕的烟气飘散,这些蛾子跟下雨点子似的,全部头朝下栽进了地上的黏液里。
“真的管用!”
我惊喜交俱,稍微闻了闻这些烟气,有点草木灰的清香,但对于那些蛾子来说却是致命毒药。
随着木牌被烧到只剩下一点点边,近处的蛾子都从半空中栽了下来,其余的也都急速撤离,没再敢过来。
“咱们走的时候估计还得烧一块。”
雷阳把打火机熄灭了,袁晓兰也把剩下来的一点边角料收回了兜里。
袁望开口对我们道:“这个大的也不动了。”
我看着已经没了动静,大半边身子还挂在石壁上的母虫,它虽然个头大,但也还是只虫子,一样被木牌燃烧的烟气放倒了。
“早知道再晚会了,还得你们动手。”
雷阳倒不再抢着去帮母虫了,给我们让了个位置,让我们把母虫撕下来,不然也没办法让底下的棺材露出来。
看着雷阳现在也算是个伤残人士,我只能把这活儿接了过来,把文雅交给袁晓兰,和袁望俩人想办法把母虫撕下来。
我不想用手去碰触,就从雷阳手里要过来苗刀,双手举着拿到母虫头顶,把刀插在它和棺材之间,用刀本身的重量把它和棺材间的黏液划开。
随着刺啦一声,我手里的刀轻易的滑到底了,但因为这把刀的重量让我很难掌控,一开始还好,但最后没掌控好方向,把刀砍斜了。
而这一下引发的后果就是,母虫的肚子被我切成了两半,一半还在它身上,另一半依旧黏在竖立的棺材上。
本来已经失去动静的母虫,因为疼痛再次醒了过来,掉进了黏液里开始扑腾起来。
我抓着刀的手都在颤抖,连连对着伤势惨重的母虫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因为母虫的挣扎,地上的黏液都被溅射起来,我也赶紧闭了嘴,跟其他人一样遮挡着面部。
过了有十几分钟,母虫才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的埋在了黏液里。
“死了?”
我不太敢看,雷阳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手把苗刀在一旁还干净点儿的石壁上蹭了蹭,不嫌事儿的调侃我。
“你没看都挺了吗,肯定死透了,这下你可是成了那群飞虫子的杀母仇人了,难走咯。”
我回头冲雷阳嚷了一嗓子:“我要走不了你也别走,咱俩作伴,你杀那些蛾子杀的比我还多呢。”
雷阳想和我继续呛声,我没和他吵,只是用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怎么啦?就弄死一虫子,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用手搓了搓耳朵,又听到了几声‘咚咚咚’的声音,直愣愣的看着雷阳。
“现在那大蛾子已经死了,那这心跳声哪儿来的?”
雷阳看出我不是在开玩笑,也正色起来,我们几个人一起看向了这口被粘着大量黏液和半块母虫肚子的棺材。
我继续认真聆听,虽然还是找不出声源,但直觉告诉我,声源就就是从这口暗红色的棺材里传出来的。
“难道这里头,是个活的东西?”
咽了口唾沫,身子又开始发冷,雷阳把我往边儿上推了推,沉声道:“这虫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这么大的,再活的东西搁里头也饿死了。”
雷阳说的很果断,意思就是这棺材里面的还是个死人,但我们还是无法就解释心跳声的来源。
袁晓兰也开口询问我:“你是不是听错了?或许是附近别的地方有什么声音。”
我自己先冷静下来,让他们所有人先别出声,认真听了几分钟。
“确实是咚咚咚的声音,跟心跳似的,但不是一直有,隔一会响动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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