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说话,就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了一种急促的声音,还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袁晓兰就开口了。
“这次它们是打算用‘鼠海战术’了。”
随着袁晓兰一眼落下,在我们周围陆续出现了数不尽的绿色眼睛,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了这群黄皮子的包围圈儿里。
“这耗子跟那些蛾子不愧是邻居啊,想的招都一样,先不动声色,背地里就把咱们围住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一天之内接连被两种巴掌大小的东西用同一种战术耍了,说出去了也丢人。
很快我们就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些黄皮子的战术执行力很好,已经开始收缩包围圈儿了,而且它们靠近外圈的那些,还上下两层甚至三层的叠了起来,以便能看到我们。
“兰姐,你说这些黄皮子怕木牌不?要不咱们再烧一块保命?”
袁晓兰直接否决了我的想法,皱眉道:“昆虫和哺乳类的嗅觉感知能力不同,而且这些黄鼠狼明显更聪明一些,即便是暂时被逼退了,说不定等气味散了之后,它们又会回来。”
“得,那咱们眼前只有这一条路了。”
我怅然叹息,雷阳和袁晓兰同时开口问我:“哪条路?”
“跳下去啊。”
我指着脚边的这个黑窟窿:“它们不就喜欢看咱们往坑里跳吗?”
事实上我只是随口抱怨,但刚一说完,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黄皮子群突然躁动起来,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
雷阳心烦气躁的用苗刀的刀鞘在地上敲了敲,怒声吼道:“都特么别吱声了,让我们先商量一下!”
我以为雷阳是疯了,但那些黄皮子真的马上就不叫唤了,甚至也没有再往前逼近我们。
“它们真听你的?”
我震惊的看着雷阳,他马上又变了脸,耸了耸肩道:“我只是想试试它们是不是真的能听懂人话,很显热是真的,而且你刚才正好说中了它们围堵我们的目的。”
“目的?逼着我们往坑里跳?”
我没敢直接骂出来,但心里把这群黄皮子祖宗八代数落了一遍,知道有心里变态的人,没曾想这些黄皮子也这么恶趣味,难道真把我们当娱乐消遣了。
雷阳蹲在了坑边,让我们那手电往里照照,底下一片漆黑,他又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扔下去,倒是听见了落地的声音。
“二三十米吧,爬下去可能也死不了。”
我看雷阳的意思是真的想顺从着跳下去,连忙冲他嚷嚷:“你还真想跳啊?这底下有什么都不知道。”
“不跳它们也饶不过我们,而且到目前为止,它们也还没有要害我们性命的意思,我也想知道它们到底要逼我们去什么地方。”
我还是不能喝接受,连连拒绝:“这不行,说不定底下还有更加折磨人的把戏,这些畜生都是心理扭曲的变态,不知道准备好了什么招等着我们呢。”
周围的黄皮子再次躁动起来,雷阳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都知道它们能听懂人话了,你还这么骂它们合适吗?”
我开始后怕起来,回头看那些黄皮子,它们的队伍中让开了几条道路,让几只个头大一些的黄皮子来到了队伍最全面。
“嗬,还挺有派头。”
雷阳跟看戏一样,我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几只大的,真的跟军队中的将军一样,不过就是有点老了。”
我看到这几只明显有着一定地位的黄皮子,虽然个头大,但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白毛,脸上也有一种跟人到了一定岁数时候一样的老态龙钟。
“它们这是干嘛?”
我赶紧问了一句,但雷阳很干脆的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黄儿。”
四个人怀着好奇看着一共五只个头大一圈的‘将军’,我突然想到:“咱们不是也正好有五个人吗?”
刚一说完,身旁的袁望突然开始往后退,但他身后就是那个深坑,好在雷阳一把拉住了他。
“小姐,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袁望惊惧交加,这时候我耳边也出现了声音,没有叫我的名字,言语也含糊不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些低语的意思理解的明明白白的,就像是有无数道人声,一次次的指挥着我,让我从背后的深坑跳下去。
“捂住耳朵!别看它们的眼睛!黄皮子最擅长的是迷惑人的把戏!”
我只听到了雷阳的大声提醒,但已经没有机会按他说的去做了,眼前只有无数双时远时近的绿色眼睛,而且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动,但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