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袁晓兰跟过去,这货还一副惬意的神态。
“如果你以后真的中邪了,我们肯定也发现不了。”
雷阳问我为啥,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听说过谁进个古墓,没事就往地上一躺的?”
“我是想感受一下在这里安眠沉睡的氛围,只是现在景致没最开始的好了,看看台子旁边,那里原本是该有个水池子的,可惜已经干了。”
雷阳的趣味是我理解不了的,只能问他:“那你感觉怎么样?这好像也没别的路了,棺材呢,既然是墓,最起码也得有棺材啊。”
我站在石台上已经能够把整个房间尽收眼底,但除了一些个陶瓷瓦罐,以及一些长明灯之外,也没看到有什么别的东西。
雷阳终于肯坐起来,不过依然看着墓顶,慢慢琢磨起来。
“石台为方,墓顶为拱,暗合天圆地方的说法,从这个石台的大小来看,别的东西放不下,放外头那尊镇墓兽应该刚好。”
雷阳又看了看已经翻到墓道里的镇墓兽,袁晓兰也有了其他的发现,指着正对墓道的一侧石台边缘。
“这一面明显不够平整,而且像是损坏后修复过的,可能镇墓兽就是从这里掉落在台下的。”
雷阳又轻轻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里毕竟是个古墓,不可能有人进进出出来回给镇墓兽调换位置的,所以镇墓兽封穴之后,镇墓兽就不可能再动地方,不过这个石台,确实是适合放镇墓兽。”
这又是矛盾地方,我跟着疑惑道:“既然适合,为什么不把镇墓兽放在这里,而是又拉到门口,还差点把石台毁了。”
“因为这个墓,本身就不伦不类的,光说内外格局大小,我能想到它弄个那么宽大墓道的原因,就是方便把镇墓兽运进来,而在此之前,可能这里就先造好了,为了强行加入一尊镇墓兽,才又建的通道,最后干脆改成了墓道。”
我觉得有点扯,这就跟一个建筑工程半道上换了个团队似的,第一个工程队都快把活干完了,第二个才接手,也没法再把之前的工程毁了,但又偏要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
“真有这个可能。”雷阳见我不太相信,继续解释道:“成祖时期朝堂动-乱,不止是外面有人造反,内部拉帮结派也是常态。就拿建造这个古墓的人来说,可能也是好几拨人一起决定的。今天有人想了个注意,说不定明天就有另一个人去皇帝耳边说说闲话,就又把先前那人的主意给改了。”
我勉强接受雷阳的猜想,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儿戏的意味。
“除此之外,不让镇墓兽登台,肯定也是因为这里有它该上来的原因,但那么大的镇墓兽,又是龟蛇造型,整个古墓中能够得上资格让它挪位置的东西也不多,估计也只有棺椁了。”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雷阳又补充了一番:“可能这座石台就底下就是棺椁,而让镇墓兽压在棺床上,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但整座墓中风水穴的位置就这一个,所以只能把镇墓兽挪走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站在张中的棺材上”
我赶紧往后撤,想从石台上下去,雷阳百无禁忌,但我并不喜欢冒犯亡灵。
还没走到石台边缘,我就感觉鼻尖上一凉,雷阳还冲我说了句:“大惊小怪,咱们之前见过的死人还少吗?”
我赶紧回头,指着鼻子对雷阳道:“有什么东西掉我脸上了。
“只是滴水而已。”袁晓兰往我跟前凑了凑,看了一眼道。
我放下心来,用手指把这滴水抹掉。
雷阳也站了起来,还想继续嘲讽我,但话还没开口,他自己就露出疑色:“这是个很少见的旱墓,里头干燥异常,又通风,哪儿来的水?”
话音刚落,又一滴水落在了我脸上。
我看雷阳的表情有些凝重,赶紧往边儿上挪了挪,跟雷阳一起抬头看着滴水的地方。
雷阳从身上拿出来手电筒,往墓顶上照了照,然后才破口大骂。
“我说怎么这里头只有点瓷瓶陶罐,一件金银玉器都没有,感情还是特么的被这群人弄走了!”
在手电光照射的地方,有一个仅能容一人进出的窟窿,这个洞怎么看怎么眼熟,跟以前灰皮子动手挖的坑很像。
“盗洞?”
我无奈开口,也理解了雷阳的怨气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