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数量不大的话,犯得着修那么宽的通道吗?
我有些忐忑,但雷阳又开始冒进了。
“管他有多少铁甲尸呢,真刀真枪的干就是了,活人还能打不过一堆死物吗?”
雷阳第一个踏住了台阶,我们等待了几秒钟,并没有任何异常,才跟着一起进入。
刚开始还好,但行进到更深的位置之后,变得越发黑暗,手电能照射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难道真要走到阴曹地府里去了?怎么越来越黑?”
雷阳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们先停了下来。
“可能是某种吸光的材料。”
袁晓兰摸索着靠近通道一边的墙壁,用手摸了几下:“墙面粗糙,而且像是涂了一层东西。”
我们围过去观察,果然如同袁晓兰说的那样,墙上涂了某种连她都不知晓的物质。
而且这层涂料一样的东西,日久年深已经完全渗进了墙壁里,用工兵铲也很难刮下来。
“吓唬人的玩意儿,没啥用。”
雷阳不知所畏的样子,握着我的手腕,将手电的光打在脚下,这些台阶上反射的光还稍微亮一点。
“我们能看到光亮,是因为光线的折射和反射,这里被人为涂抹了吸光材料,所以周围才很难亮堂起来。”
袁晓兰解释了一下,我们也不可能费力气把墙上的涂料全都铲下来,好在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是减弱了能见度而已。
再往前走了一段,我忍不住开口道:“如果涂抹那么多东西,只是为了让我们看不见,这么大的工程,是不是显得有点鸡肋了?”
我开始怀疑,黑暗的环境会不会不是结果,而是危险的开始,它只是某个墓中机关的一部分?
雷阳开口反驳了我:“这墓主人连九条一模一样的山洞都能搞出来,可能就是个没脑子的莽夫,说不定就就是觉得别人看不见了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我也拗不过雷阳,不过还是故意和他拉近了距离,一是觉得万一出事了可以第一时间互相照顾,二是也方便看着雷阳。
之前下墓,很多次都是他亲触发了机关,这货自带作死的体质。
我们继续再往前走,前面隐约间出现了两扇巨大的石门,我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条甬道并非是个死循环,有头有尾。
而我也同样开始担心,在这两扇门的背后,会不会就是无数的铁甲尸?
“地上有人!”
袁晓兰突然开口道,用手电照射着地上折射光亮的盔甲,这铁甲尸身上的盔甲比墙壁要光滑的多。
“这里真的有铁甲尸!”
我看着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的铁甲尸,先把雷阳送我的苗刀抽了出来,但估摸着我连一具铁甲尸都不一样打得过。
紧张的等待了一会之后,地上的尸体并没哟任何一个动起来的,仿佛只是我的多虑了。
雷阳冲我们摆了摆手:“你们先别动,我过去看看。”
我们只能看着雷阳靠近了离我们最近的一具铁甲尸,用长剑戳了几下,见还是没反应,就一脚把铁甲尸踢翻过来。
这具铁甲尸原本是趴在地上的,被雷阳用脚勾到仰面朝上之后,我就看到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从尸体的脖子上滚了下来。
铁甲尸的脑袋掉了,只连着最后一点皮肉。
雷阳也冲我们道:“这东西被人砍了脑袋就不能动了,上次咱们在墓道里看到的那俩也是一样。被砍了脑袋的那个动不了,有脑袋的半截缸却还能砍人。”
我们小心的靠近,雷阳已经去翻看其他的铁甲尸了,无一例外,全都被砍了脑袋。
袁晓兰突然蹲下去,用匕首拨弄这一具铁甲尸的脑袋,看的我头皮发麻。
“不止是脖子上的伤,他们身上也有厮打过的痕迹,而且还很新。”
袁晓兰丢下那颗脑袋之后,又比对了盔甲上的创痕,果然新旧不一。
有一部分应该是很早之前就有的,已经开始生锈了,但更多的创痕是新的,看上去刚出现不久。
袁晓兰分析道:“不久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并且把这些铁甲尸全部斩首。”
“谁有这么大本事?这玩意可不好对付啊。”
我感到疑惑,但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和袁晓兰同时开口。
“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