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兰没有急着处理腿上的伤,又把木牌丢向了靠近我们的动物,这半截木牌对于它们,像是很恐怖的东西一样,兽群以木牌为中心,迅速空出一大片区域。
“回去!救雷阳!”
袁晓兰一瘸一拐的走上去把木牌捡回来,掉头就往出来的洞口走去。
我们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袁晓兰,但我还是第一个追随袁晓兰而去。
好不容易逃出来,连口气都没喘匀,我们就要再次下去了。
不过也没任何人敢开口抱怨,没人希望雷阳出事。
再次从洞口跳下之后,水潭里的黑蛇已经近在眼前,袁晓兰随手从身上撕了块布条,把木牌绑在一只箭上,弯腰驱赶着黑蛇。
蛇群迅速的四散躲闪,木牌真的发挥了作用。
我们现在一共有一整两残三块木牌,也算是四块,除了灰皮子之外,每人能分到一块。
田胖子想把自己手里那块掰一半给灰皮子,但被灰皮子阻止了,他镇定自若的走到了队伍最中间,让我们四个护着他往前走。
或许是这些黑蛇也有自己族群中传达信息的能力,刚开始还有大批黑蛇拦路,往前走了一段之后,所有的黑蛇都开始提前躲避我们。
不过在看到黑蛇躲避的方式之后,我又是一阵后怕。
很多黑蛇都把部分身体插在石壁里,乍一看就像是石壁上长出了蛇一样。
甬道两侧的石壁看似牢不可破,但其实应该是千疮百孔的蜂窝状构造,只是因为某种能快速填充孔洞的东西存在,石壁看山去才像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简而言之,我们在这条甬道上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居然只是遇到了一个冒充雷阳的东西,可能真的算是幸运了。
行走在冗长的石阶上,头顶两侧都是灵动扭曲的蛇,这种氛围真的是太过于惊悚了。
我甚至在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伞,生怕有哪条蛇从头顶上掉进脖子里。
好在我们这一路上没再出任何变故,终于又回到了水潭附近。
还没靠近,大老远就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
我们来回两趟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但这女人好像根本就没动过地方。
“别管她,我们尽量离她远点。”
袁晓兰的胆子也大到没边儿,带着我们再次从女人背后经过,绕到水潭一侧的时候,我又偷偷看了这女人一眼。
她已经停止了哭泣,但眼神中的呆滞已经少了很多,只剩下了悲戚和孤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了这女人的孤独,不过转念一想,她可能都在这里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孤独也是应该的。
水潭中还有少量的黑蛇,不知道是留下镇守老巢,还是这是些留下的老弱病残,不过数量已经很少了。
因为黑蛇数量的减少,我们也能够清楚看到水潭中的女尸了。
这具女尸绝对就是岸上那女人的尸体了,长的一模一样,但因为之前水潭里的水变成了红色,现在尸体还像个被血水浸泡过的血人,看上去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我的视线来回在女尸和岸上女人之间流连,觉得自己的注意力莫名的被吸引,赶紧移开了视线,怕再出现什么变故。
其他人更多的是在水潭中观察找寻,这个水潭底部有一层淤泥,但看上去也没多厚,雷阳一个大活人,不该凭空消失才对。
袁晓兰第一个想到问题的关键,沉声道:“雷阳的去向先不说,这潭子里的水都去了哪里?”
我想起之前出现在水面上的漩涡,觉得这里的构造和家里的抽水马桶很像,所以在水潭底下,应该有一个能让潭水流下去的地方才对。
袁晓兰想要跳下水潭查看,这时候田胖子又拉住了她,有些犹豫的道:“袁大小姐,既然这底下得有能泄水的洞,那咱们是不是把它炸开就行了?”
“我们这次来的时候没想着会进山,也没带炸药。”袁晓兰有些后悔的道。
田胖子把一双短粗的胖手伸到裤腰带上,小声道:“我带了。”
在我们震惊的眼神中,田胖子掏出来两枚拳头大小的手雷。
“卧槽,你特么还带这个?”我下意识往后扯了扯,这才是真正的危险物品,早知道这样,我这一路上绝对不敢和田胖子走那么近,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给引爆了,我们所有人都能给炸上天。
田胖子呵呵干笑着挠头:“没事,上面的保险装饰好好的呢,我来之前就怕在墓里遇到断龙石啥的打不开,想着当炸墓门的炸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