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认定的,就是窗外的那个人是突然把脸凑到了窗户上,往我们这儿看了一会,然后又忘外走了。
随着窗外的人影越来越远,我们俩才同时重重出了口气,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又等了一会之后,确定了窗外那人没再回来之后,我才从床上下来。
两人一阵大眼瞪小眼之后,我们还是决定去找个人多的地方呆着,反正这些保镖是二十四小时轮岗的,现在灵堂外的那个院子里肯定还有人。
因为翻找外套浪费了点时间,保镖走在了前头,当他开门的时候,我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少爷!”
保镖开门后先是叫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又发疯一样把门给关上了,我才想明白刚才疑惑的地方。
还是那个窗外的人影,他在离开的时候少了转身的动作,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想诱导我们开门,而且他已经知道我们注意到他了。
我一边推着拼命往我怀里钻的保镖,一边开口咒骂:“你们家少爷不是个傻子吗,怎么死了之后比猴还精?”
在被我大声嚷了几句之后,保镖才稍微稳定了下心神,但与此同时,窗外的那道人影更加的‘放肆’起来,一直在窗前走来走去,时不时还在门或者窗户上敲几下。
我被它搞得有些烦躁,询问保镖确定刚才看到是袁晓杰吗?他已经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拼命的点头。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这边的动静惊扰到了别的房间,有人骂骂咧咧的起来了,很快也传来了开门声,接着就是贯彻天地的尖叫。
我捂着耳朵咒骂,袁家的这些保镖好像只是人多,也并非真的有什么过硬的心理素质,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叫的比女人声音都大。
不过他这一嗓子算是解救了我们,窗外的人影快速退去了,我的耳力很好,能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开始往我们这边跑。
我推开了身边这个吓的跟个柱子一样站着的保镖,跑到门口开门观察外面的情况。
在我们正对面的墙头上,袁晓杰就站在上头,伸直了双手,就跟个孩子一样,一步步沿着墙头在走。
在墙上走了一圈之后,赶来的人也都到了,袁晓杰就身子一歪倒向了墙头外面。
我看到袁晓兰也在人群之中,就跑了过去,她也看见了刚才站在墙头上的袁晓杰,就吩咐别人爬过墙头去外面看看,但接连说了好几次,才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开始爬墙。
因为我是第一个目击者,袁晓兰就开始审问我,当我把情况简单说明之后,已经有人爬上了墙头。
袁晓兰立马丢下我跑了过去,但站在墙上的人也只是告诉袁晓兰,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墙上的人很快就下来了,但这种已经不止一次发生的事情,虽然每一次都伴随着惊悚,但终究不会有什么定论,想抓住一个人不难,但一只每晚都出来游荡的亡魂,所有人都没任何办法。
袁晓兰也没再看我一眼,跟几个有职位的保镖一起离开了,我也没了困意,就叫上还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的那个保镖,俩人又去了布置成灵堂的那个大院儿,跟别人挤在一起喝酒聊天。
我们俩这一回来,马上又成了中心区域,所有人都在七嘴八舌的问我们刚才的经历。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又回到房间眯了一会。
因为在外人看来,我和袁晓兰是朋友,靠着这个身份,也没人敢来打扰我。
一直睡到晌午的时候,我才因为肚子饿走出了房间,因为想去找点东西吃,才又回到了灵堂附近。
我到了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身穿各色道袍的老道士走了出来,雷阳曾经教过我,道门有几个大的分支,有的分支还会再因为各种原因衍化为更细小的分支。
所以每一派别的道士,在道袍上都会有不同的样式,包括颜色和上面的刺绣纹饰等。
而这几个一同从灵堂里出来的老道士,道袍几乎都不一样,所以很可能也是来自不同的派系。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袁晓兰终于听进去了手下人的话,从方圆百里连夜请了好几个道观的人过来。
几位道长是来驱鬼的,但袁晓兰这疯娘们一开口就要求人家不能伤害袁晓杰的鬼魂,还逼他们把袁晓杰的亡魂完完整整带到她面前,这几个倒霉的家伙迫于袁晓兰的强势,想走也走不了,想谈又谈不拢,刚才在灵堂里也差点撕破脸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