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往更远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那白衣女人又出现在了前方,但这是我们的回头路,她应该出现在另一边才对。
“小雷子除了教你扇我嘴巴子,有没有给你留点辟邪的东西?”
袁望摇头,说什么都没有。
我们俩在原地思考了半天,我想出了一个危险的办法:“这条路有两头,但这女的只有一个,如果我们分开走,是不是至少有一个可以跑出去找雷阳回来救人?”
这是迫不得已的办法,但我们暂时也没有别的主意了。
“好,那我去这边儿!”
袁望主动选择了正面面对白衣女的方向,我则是再次折返回去。
一个人往前走了一段,绿光消失,但我心里还是突突,虽然袁望主动选择了看上去危险的一条路,但如果我没有记错方向的话,我这边才是白衣女一开始出现的地方。
我握紧了手里的苗刀,心怀忐忑的继续前行,走回来一大段距离之后,也没再有绿光出现。
刚暗暗松了口气,又开始担心起袁望,我这边安全,那他那边的白衣女人,就是真的!
想想到这里我赶紧加快了脚步,只有尽快找到雷阳,才能让袁望少一分危险。
埋头奔跑了一阵,我的胸口又出现冰冷的窒息感,而且很快传遍了全身。
我停住了脚步,同一时间,周围绿光大盛,白衣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出现在我面前,连头发丝都能看清了。
“圈套?”
我明白过来,这白衣女是在故意给我下套,她收敛起了绿光,好让我以为自己已经快逃出生天了。
白衣女还是没有回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长着怎样的一张脸,不过从身形来看的话,可能还是个挺好看的美人。
看到白衣女终于有了动作,我才赶紧收敛了心神,觉得自己会在这种时候走神,一定是因为绿光的影响。
白衣女依旧没有回头,而是缓慢的举起了手里的灯盏,我这次看的清楚,这是盏青铜灯,跟我们之前看过的那些灯柱上的尸油灯一模一样。
眼看着白衣女就要把青铜灯举过头顶,像是要挂在什么上一样,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本能的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给我死!”
我发了狠,抽出苗刀,也不管雷阳教的剑招是什么样的,用尽最大的力气,向着白衣女的头顶砍下去。
在出刀的时候,我预想过这一刀会砍在空气上,因为阴魂本就没有实体,我更多的是在给自己壮胆,并且恫吓她。
但没想到的是,我这一刀稳稳当当的砍实了,而且手腕上传来巨大的反震之力,让我虎口发麻,苗刀从差点脱手而出。
“铁头功?”
我开始怀疑这女的会不会不是阴魂也是某种炼制过的尸体,硬度上感觉比铁甲尸还要坚挺。
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白衣女人已经不见了,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扇彩绘的石门,上面花里胡哨的绘制着各种图案。
“幻觉?”
我找到了苗刀劈砍留下的痕迹,就在石门上,看来我刚才砍中的,不是什么白衣女人,而是这扇石门。
“真的有门?可那女的呢?”
我开始疑惑,甚至心理还隐隐有不详的预感,觉得这门带给我的压力,比那个白衣女人更甚。
而且我找到了石门上挂着的唯一一件东西,一盏生满绿锈并且蒙盖住一层灰尘的青铜灯盏。
按照刚才记忆中的画面所见,白衣女人消失之前,她抬手挂灯的位置,就是现在这盏青铜灯的位置。
我本能的后退,大致看了一下石门上的彩绘,这和我们在血河后进入的那扇石门还不一样。
那扇门上只有彼岸花的纹路,但却没有内容,可眼前这扇石门上的篇幅很丰富,而且看着还不只有一幅画,而是被分割成各个不同的场景。
我在中间最大的那副画卷中,找到了白衣女人的身影,她这次不是只有背影,而是侧着身子,脸却朝着我,就像是突然扭过头看我一样。
虽然心里直发毛,但我还是想看的更清晰一点,这个女人站在一个很大的台子上,被一群人簇拥着,她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青铜鼎,而且从她左右手的姿势来看,像是都拿着什么东西。
我从身上翻出一个打火机,想要照点亮看清楚,但试了几次都没打着,继续尝试的时候,我听到了石门后的声音。
这是一段若有如无的人声,我姑且认为它是人发出的声音,但确实有气无力的,像是虚弱到了极限的人,在用气声说话,也听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
我听了几秒钟之后,赶紧警惕起来,刚才就是绿色的光让我们产生了幻觉,这邪乎的石门又让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不一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