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双玉!”
我突然想到:“难道这两块玉,和双鱼玉佩是同样的东西?”
雷阳把两块玉雕骨在手上敲了敲,半天没有说话。
袁晓兰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下去“不止是这些,还有双月、双丘、以及双人!”
我感觉到头皮发麻,从我们进入塔克拉玛干之后,很多重要的因素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现在连一个疑似通过雷阳复制出的人都出现了,这个诡异的大沙漠,似乎对双数有着谜一样的钟爱。
“为什么是两个呢?它们会不会其实是‘一’?”
雷阳终于开口说话了,但一句话又把我们整懵了,袁晓兰也没接上他的话,让他自己说明。
“世间万物有阴阳,水中有倒影,但如果非要归类成‘双’的话,是不是就必然有一个是假的?按照最普遍的认知,‘阳为实,阴为虚’,一虚一实,一真一假!”
雷阳这么说,也算是勉强认同了袁晓兰的猜测,不过他说的阴阳理论还是有些晦涩难懂。
“你的意思我大概能明白,比如你和另一个复制品,你是真的,他是假的,对吧?”
雷阳点了点头:“这一点本身不重要,但却给了我们推敲其他双数的理论。两块古玉,是否也是一真一假,还有出现在画卷中的两轮明月,按照常识,这世上只有一个月亮对吧,所以肯定有一个是假的!”
“复制!”
袁晓兰又再次说了这两个字:“最开始的本体是真的,复制出来的另一个是假的,月亮、沙丘、甚至是人都可以复制,为什么一块玉就不可以呢?”
雷阳拿起两块玉雕骨对着阳光,啧舌道:“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这两块玉一毛一样。”
我们的推论似乎都走向了正确的方向,但似乎还缺了一部分。
按照我一个本能的逻辑,又想起了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双能够看透虚实的眼睛,将会是怎样?”
我看他们都没往这个方面想,就自己提了出来,果然,他们也和我现在一样被恐惧充斥了。
过了半晌,袁晓兰进行总结:“我们要找的是那个出现过四目神壁画的古遗迹,假设那个神秘的遗迹是某个特殊的古国建立,他们掌握或者被动和某个能从‘一’复制到‘二’的力量接触,那么最先出现的情况,其实是混乱。”
“这好像不止是沙漠中的传说吧?我记得全世界都有过类似的传说,甚至现在还有些搞玄学的人在研究,世界上会不会有另一个自己。”
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听过的神话故事了,反正是和复制人有关的传说。
袁晓兰帮我补充了一部分:“这其中有很多种猜想,不止是是玄学,还有科学的探究,其中最著名的,是平行空间理论和维度空间的说法。不同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或者是传说双鱼玉佩的复制,是超越我们现在世界维度的缘故。”
我们无法去钻研什么科学或者玄学理论,袁晓兰把话题拉回我们刚才推想出的故事,沙漠古国的复制力量。
“假设世界上突然出现了大批量的复制人,那么醉直接的混乱就是虚实,甚至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但事实上有一半是假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如果谁拥有能够堪破虚实的眼睛,那么他就会是当时的神灵,后世的图腾信仰!”
袁晓兰的讲述远比雷阳的说辞简单的多,我能欧轻易理解,尤其是对于复制人的猜想感到恐怖。
“连复制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真的?”
我对这句话格外在意,袁晓兰还给出了我回答:“所以这可能就是你捡回来一条命的原因。如果水里那个真是雷阳的复制,他的目的应该只有杀掉另一个自己,成为唯一,但并不想对其他人动手,尤其是熟识的人。”
一群人坐在地上推想了半天,雷阳是焦点,但他自己却不完全相信袁晓兰的理论,不置可否的道:“如果它能复制我的思想,那么就该跟我想的一样,干嘛杀掉另一个自己,多个帮手不香吗?”
“他和你不完全一样,像是比你知道的跟多,所以他在成为单独的个体之后,和你的想法几已经出现了歧路。”
袁晓兰还想继续劝说雷阳,但他已经不愿意听下去了。
我们能想到的也都交流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死揪着雷阳不放。
袁晓兰帮我处理完了伤口,就把我带回来的鱼也给炖了,一群人吃饱喝足之后,也商议起了重新启程的事。
我们守在这个湖边的话,有吃有喝,但却不是长久之计,本来就是来取个水,却没想到整出这么多事儿。
尤其是雷阳,更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了,我们收拾好所有的行囊之后,就继续踏上旅程。
我和老袁带回来的水几乎已经把所有能用的容器盛满了,虽然以后蒸馏的时候会耗损不少,但即便如此,也足够我们坚持很长时间了。
沿着干涸的河道返回,我们只要等到夜晚,就能重新依靠萨迪热来找寻阴魂前进的方向,也就找回了原本的路线。
一行人顶着大太阳前行,走了半天之后,我发现雷阳和袁晓兰俩人靠的越来越近,但还把我挤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