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对于他替代了吴威,还是有些怨言的,但面对这么有礼貌的孩子,真的说不出重话。
“你为什么一直叫我们道友?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么称呼别人吗”
我们几个有很深的默契,都想知道这个査小天是什么来路,但又都不屑于套话,只能我来。
通常情况下,这种活儿都是田胖子来干的,但这死胖子还没从十天的高强度训练中缓过来,人有点憨憨的样子,嘴皮子也不利索了。
査小天还是有点拘禁:“也不是这样,这是我自己的习惯,我和雷爷一样,都是道士。”
我觉得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査小天绝对不是当兵的,他能够和我们配合,就说明他自己肯定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的,道士的身份,似乎也很合理了。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雷阳也来了兴趣,思索了一下,开口询问:“你姓査,茅山的吗?南派还是北派?”
我偷偷白了雷阳一眼,原来这货单单从姓氏就推算出了査小天的大概身份,但没有马上跟我们通气。
査小天很坦然的回答:“其实都不是,我是在家修行的,我们家祖上是茅山的,但我太爷爷失踪之后,我们家就和茅山没太大联系了,但家里传下来一点茅山的术法,我也就随便学学。”
“失踪?”
我突然感觉这是一条很关键的信息,査小天接着回答:“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跟一群人去南方干什么大事儿了,就没回来,我也没见过他老人家。”
“南方?湘西?”
我脱口而出,査小天疑惑的看着我:“嗯,你怎么知道是湘西?我爷爷跟我说过,太爷爷是去爬山去了。”
雷阳继续问他:“棺山?”
査小天更加的迷茫,而且看着绝不像伪装:“关山?是什么山?”
“你不知道棺山?”
査小天摇头说不知道,雷阳又问:“那你知道于茂典和古惊尘吗?”
“不知道。”査小天还是摇头。
我们几个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袁晓兰低声道:“他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他年纪太小了。”
査小天一副想问又不太敢张嘴的样子,显得有点呆萌。
我们几个都已经心知肚明,査小天的太爷爷,十有八九就是当年那只进入棺山队伍中的一员。
而且我心里对于査小天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暗骂组织上这事儿做的不地道。
人家一个这么单纯的孩子,就这样被忽悠到了我们的队伍里,根本就不知道棺山的秘辛。
“你们······知道我太爷爷的事儿?对吗?”
査小天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我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袁晓兰开口回答:“还不确定,等我们确定之后再告诉你吧。”
这是一种有些敷衍的说辞,我们会在讨论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査小天真相。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在探查到我祖父于茂典和棺山的关联之前,雷阳也不愿意告诉我任何过往的真相。
因为一旦知道了这些,就很难再跳脱出去了。
我再看向査小天,感觉到了我曾经的影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会和他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吧。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我老爹,一辈子没有任何野心,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真好。
到了酒店之后,査小天又是恭恭敬敬的伺候我们,让我很不适应,就打发他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査小天很听话的回去了,还给我们点了外卖,说他来了好几天了,知道外边儿的特色菜比酒店里的好吃。
我们也没分房间,就随便找了间大点儿的进去。
“这小孩是被坑来的,组织上可能是想把跟当年有关的人都凑到一起,原因是上次周芊芊的事件,他们觉得当年那批人的后辈,有可能一直都在调查棺山的真相!”
雷阳也是憋了一路,终于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袁晓兰接话:“但査小天明显对当年的事情不知情,那只队伍的后人,绝对不止他一个,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呢?”
“因为他太爷爷的身份!”
雷阳很干脆的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有重视这件事情,说到底,我们不仅是那只队伍的后辈,而且跟我们对应的,都是队伍中真正有话语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