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兰似乎早就想到了答案,低声道:“咱们脚下!”
我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觉得这石台子烫脚啊,刚才想要跟粽子大战三百回合的热血激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就站在粽子头顶上蹦迪呢?”
老灰蹲在地上敲了敲:“实心的,但也可能是太厚了,感觉不出来。”
我重新打量这个石台,大概有个十米见方的样子,是个很规整整的竖立长方形。
这种形状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整座雪山的山形,像一口竖立的棺材。
“咱们先下去看看!”
雷阳站在石台边缘,像是在考虑着要不要直接跳下去。
“你别乱来啊,咱们连一起呢,不是谁都有那么好的身手。”
我赶紧提醒雷阳,他甩了甩手:“我又不傻,没想跳。”
在我们准备依次爬下去的似乎,站在旁边的老灰突然伸手甩出飞刀。
他的动作很快,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做出警戒的反应,就掷完飞刀窜向了石台的中心位置。
我们过去的时候,老灰又蹲在了地上,这次我们看到了,在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半米见方的窟窿,绝对是人力挖掘的,因为四壁很平整。
“刚才,我看见一个女人露出头!”
老灰先给我们就解释,这一句话马上让队伍的气氛凝重起来,袁晓兰用手电筒往下照了照,深不见底,但我能听到轻微的水流声。
“难道这真是口石棺?刚才是那东西出来跟咱见个面?这墓主人是个女的?”
田胖子一开口三连问,我们逐次讨论。
“这应该不是口棺材,我听见底下有流水的声音,墓主人应该不喜欢自己被泡在水里吧?”
我先自己的想法是说出来,但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赞同。
雷阳紧皱着眉头:“如果是其他地方的墓穴,即便是水下的墓室,也不会让棺椁中浸水,但这个地方,看不透。”
我看向査小天,他赶紧继续帮我们就解释:“遇火为阳,遇水为阴遇土为安。寻常的棺椁不会落水,因为会导致墓主人的怨气散布出去,极易出现尸变等迹象,但这个古墓,外头就是养尸的阴煞之水。”
“这墓主人可能是个凶主!为了不让别人进她的墓,把自己都养成尸煞了,也不求什么庇佑后人或者自己早登极乐,就想守着这个古墓过日子。”
雷阳用更形象的言辞解释了一番,我叹气道:“这墓里头干净的能下去踢球,有什么好守的呢?”
我的提问让所有人陷入沉默,过了好半天,雷阳才继续开口道:“如果真是凶悍到这种程度的人,这墓里就一定有她到死都不愿意放手的东西,只是不在我们眼前而已。”
“不在我们眼前?那在哪儿?”
我认真琢磨着雷阳的话,他慢慢站起来来:“这里肯定不是主墓室,真正藏有陪葬的墓室,肯定在别的地方。”
四下眺望,黑漆漆一片,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如果墓主人珍爱的东西是个大件儿,修这么大一个墓还情有可原。
但如果是个能放进棺椁的小件儿,这么大的工程就显得很浪费了。
这有些互相矛盾,我更加想不通墓主人是i什么用意了。
“真正的地宫,可能还在上方或者地下!”
雷阳说出自己的猜想,他一直执着于主墓室是在半山腰那个高度。
我再次提醒他:“咱们是从墓顶上下来的,主墓室难道会悬浮在墓顶上头吗?要真这样,他还修这个墓干嘛啊?”
雷阳开始跟我争论:“古墓中的结构向来复杂,谁说一定要直上直下的了?现在这墓里面的面积可能比外面都大,如果咱们先走到边缘,再找到其他往上的道路呢?”
我突然找不出反驳雷阳的理由了,这个古墓有三面显露,还有一面是紧靠着山体的,还真有可能这里就是个幌子,真正的墓室是在上头。
“那怎么还是先下去走走吧,在这上头也没啥可看的。”
我开始提议,主要是怕雷阳一个想不开就从这个底下有水的窟窿跳下去,他也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儿。
“老灰,你刚才说的那个女的,是不是穿个红衣服啊?”
田胖子的声音从石台边缘传来,刚才他听说有个女的在我们后头从地面上冒出来,就没敢往我们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