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阳说出了这个结论:“据说先秦时期,有一种方士和巫蛊之术混合的术法,能把一件东西,或者一个地方隐藏起来,而重新打开他的方式,就是需要活人的血气!”
“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那个叫徐福的就会这一手,但我以前都只把这种野史记载的东西当志怪故事来看。”
田胖子也跟着咋呼起来,雷阳用鼻孔呼出最后一口烟气:“不管这个邪门的术法是不是存在,很显然我们现在要去的这个雪山,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且,王定乾知道这种靠近雪山的方法,他是因为见多识广,还是在数百年前,他就已经来过这里呢?”
雷阳的发问让我浑身汗毛乍起,咽了下口水道:“如果王定乾以前来过,那么这个雪山就真的像一个每代人都必须打卡的地方了。吴威之前也给我们说过,这里就是古惊尘最后失踪的地方,而我们现在也要去!”
“这就是宿命吧。”雷阳往前伸出两根手指,査小天很有眼力见儿的给他递烟,被刚好走过来的袁晓兰一把拍了下去。
在袁晓兰的眼神杀下,雷阳露出尴尬的苦笑,査小天也悻悻的把手缩了回去。
天色渐晚,草原上的日落很慢,但等到太阳完全跌进地平线的时候,黑暗也是瞬间就下来了。
我们吃着在火上烤过的肉干,喝着压缩饼干粉末冲泡的热粥,继续着刚才的讨论。
雷阳不喜欢吃热饭,就等着餐食放凉,咬着根筷子继续惆怅。
“在棺山的时候,我就在想,肯定不止一批人来过棺山,而且不同的人来自不同的时代。现在看来,这种理论不止适用于棺山。很多古代遗迹,都被一批批的人光顾过。”
“当然,我说的不是那些倒斗的,仅仅只是我们这种可能背负着同一个目的的人。”
我随口问他:“什么目的?”
“不知道。”雷阳回答的也很干脆:“我一直都觉得,我们这一代是最弱的。于茂典和咱们想小师叔那一代到底查到了多少隐秘我不知道,但我觉得王定乾和张太虚肯定是目前来看知道最多的人,因为他们搞出的动静是最大的。”
雷阳脸上的愁云越来越凝重:“到了我们这一代,仅有的目的就剩下了一个探寻小师叔那一代的行动过程,最多再随手找寻一下压制棺山诅咒的方法,但张王二人才是做大事的。”
我理解了雷阳的意思,张王二人为了同一个目的,也就是雷阳所说的天大的事在努力,但过程中两人出现了意见上的分歧,所以走向了敌对。
雷阳在惆怅了一阵之后,又抬头看向了我。
“其实在确定张太虚把博弈的机会交给老灰之后,我就想到了另一个人,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我们同时放下手中的碗筷,雷阳隐瞒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现在又想说了?
“张奇!”
这个名字我一直记在心里,脱口而出:“我祖父的那个道士师父!”
雷阳点头:“我觉得张太虚和张奇的行事风格是一样的,他们都把原本该属于自己的责任交托给了别人。我甚至觉得,张太虚和张奇,就是同一个张家的人,他们是张中的后人!”
我已经觉得头疼,这么多感觉毫无关联的人,居然一下子拧在了一起。
“那有没有可能,张奇就是张太虚呢?王定乾能重新出现,张太虚也一定可以!”
雷阳很干脆的否定了我这个想法:“不可能!张王二人有一个很大的不同,那就是张太虚一直有传承,张家人的组训,三代以内必须有至少一人去当道士!而且就连最后张家分散,没人再遵循祖训的时候,张奇不还是让于茂典接过了这个重担吗?”
“王定乾没有传承!”
雷阳的这句话让我觉得并不严谨,突然之间,我不假思索的说出:“谁说王定乾没有传承?咱们的师门啊!”
我的这句话让雷阳眼前一亮,过了好半天,他才用一种近乎狰狞的表说了一句话。
“水涧不生莲!天地亦如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