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田胖子抖着脸上的肥肉说了他一句,査小天还是激动的样子,也没跟我们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念叨一些晦涩的术语。
不过雷阳开口给我们解释道:“他的意思是,我们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其实还是在死局之中,看似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但其实是把我们困在了局中!而刚才那只女傀突然转身,打破了定局,才是真正的生路。”
“玛德!还跟老子玩这种弄虚作假的把戏!”
雷阳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已经不记得把墓主人骂了多少次了,果真是最不怕犯忌讳的强人。
我有心嘲讽他一下,再怎么说,墓主人不也把你骗过去了吗?要不是査小天,我们到现在可能还看不清局势呢。
但这会我们刚有所发现,我也不想再让雷阳分心陪我吵架,就赶紧问他:“既然变数才是生路,那么现在女傀也改变了方向,是不是局就真的破了,可生路在哪儿呢?”
“就在头顶上!”雷阳抬头看着上方,但这会我刚才看到过的女傀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岩石。
雷阳继续解释:“转身而行的女傀是变数的表象,但困住我们的却是一条循环往复的圆形道路,所以真正的变数,还是应该对照某个位置。”
“我们可能还是占了一点儿运气,者一小块地方,就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女傀被堵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才有可能触发。”
雷阳得出最后的结论,又冲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盘算着阴阳五行的査小天嚷了一句:“行了,你以后多遇见几回事儿,就知道不是每次都能给你时间和机会在那儿盘算的。”
田胖子狐假虎威的拍了拍査小天肩膀:“好好看,好好写,知道不?”
査小天赶紧点头,这孩子还是老实得很。
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生路,就要开始想办法破局了,这个圆形甬道的封顶并不规整,高低不同,最高的地方有个六七米高,而我们头顶这一块,正好就属于最高的那一部分。
“老灰,能上去看看不?”
雷阳想让老灰上去,老灰倒是没什么意见,答了声‘好’,但刘雯雯把他拉住了。
“万一这上面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你们刚才一直说啥阴阳反转之类的,到底有没有算对啊?而且于飞刚才不说看见一群······那种东西吗?怎么能让老灰去冒险呢?”
刘雯雯原来也是个絮叨的女人,雷阳也不逼迫,准备自己从侧壁爬上去,这时候一直没人注意的袁晓兰,突然将一支黑色的箭矢射出,钉在了头顶的岩石上。
“我去吧。”袁晓兰沉声道:“按照时间的话,现在是夜晚,你行动不便。”
袁晓兰射出的箭矢末端连着一根细密的钢丝绳,她把合金反曲弓丢给了老袁,踩踏了一下墙壁,就想要徒手爬上去。
我们紧张的看着,虽然相信袁晓兰的身手,但却不敢保证上方是否真的完全安全。
袁晓兰在刚把身体荡起来,想尽可能跳到最高点的时候,那块被-插着一支箭的岩石居然砸了下来。
“小姐!”
老袁扯着嗓门大喊,袁晓兰在半空中第二次蹬在石壁上,借力扭转了身形,灵巧的躲过了坠石,在地上翻了几圈之后,单膝跪在地上,用小臂挡住自己的脸。
我们这些看戏的人还没她脑子活络,砸在地面上的岩石溅起大量的灰尘,瞬间把我们淹没。
一群人开始止不住的咳嗽,等到灰尘散去,除了袁晓兰和老灰拉进怀里的刘雯雯之外,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岩石坠落之后,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我也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无奈的跟袁晓兰开起了玩笑:“兰姐,你是不是也该减肥了?”
“我的体重保持的很好,这块石头本身就是先被割裂开的,稍微用力就就掉下来了。”
袁晓兰没有听出我的玩笑话,还很认真的回答了。
我们开始盯着这个洞口研究,过了好半天,我感觉脖子都已经酸了。
袁晓兰又丢了支荧光棒上去,能稍微看到一点儿内部的借口了。
“好像还是个甬道啊?咱们这是要爬层吗?”
我刚说完,雷阳就急声道:“有这个可能!咱们一开始进来的地方太像个疑冢了,主墓室很可能就在半山腰的位置!”
“你又来了,是不是你最近对于爬山这种事情特别感兴趣啊?”
雷阳还没来得及和我呛声,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婉突然开口:“你们说墓室是在半山的位置对吗?”
我随口道别听他瞎说,他就是靠风水术算出来的,不一定准,不行咱们再让小天帮忙算算位置。”
査小天悻悻的摇头,说自己不敢班门弄斧。
“我和雯雯,就是从山上下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