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阳疑声道,这确实是个意外的情况。
盯着朱平阳看了好半天,袁晓兰急声道:“他的胸口还有起伏,他没死!”
老灰甩出探阴爪,赶紧把朱平阳勾了上来,在我们拉他上岸的过程中,朱平阳身旁的血水浸染在水渠里,已经形成了一些红色的晶体颗粒。
“这和沙漠中的玉液一样,会包裹住血液形成结晶!”
袁晓兰发现了这一现象,这时候我们已经把朱平阳抬了上来,苏婉是医生,背包里各种药瓶和手术工具比袁晓兰带的还要全面的多。
当然,袁晓兰身上也有能给人开肠破肚的就家伙什,不是有套解剖用的刀具吗?
苏婉用手术刀割开朱平阳胸口的衣服,想要先帮他取出子弹,发现这颗子弹居然只是嵌入了皮肉,并没有打进身体。
在从他作战服口袋里掏出来一只严重变形的弹夹之后,我们知道了这个家伙这次能够大难不死的原因。
子弹没有打进身体,伤口处理起来就简单的多了,苏婉给他取出子弹,然后认真的消毒包扎。
“谢谢。”
我们几个都在关注着水面上的红色就结晶,朱平阳突然开口说话,把苏婉和刘雯雯吓了一跳。
“你醒了?”
苏婉表情扭曲,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
朱平阳挣扎着坐起来:“我一直醒着,所以你没给我打麻药,很疼!”
“对不起,我以为你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苏婉和我们初见时铁血女战士的形象截然不同,我感觉她和朱平阳之间终于要擦出火花了,这也是朱平阳‘上辈子’的遗愿。
“血确实流的不少。”雷阳很冷漠的打断了他们俩,直接问朱平阳:“说说吧,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消失的?”
朱平阳还是那个暴躁的愣头青,冲我们冷笑:“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你们当时莫名其妙离开了,我不跑还留在原地等你们吗?”
我忍不住插嘴道:“我们什么时候要杀你了?你是被一个狙击手爆头的。”
“哼!”朱平阳摆出一副很傲娇的样子,但雷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眼看着就要上手教训他。
苏婉挡在朱平阳身前:“我知道!他一定经历了和我们一样的情况,记忆出了问题!”
“是吗?可我们当时是眼睁睁看看着······”
雷阳还没说完,就被袁晓兰打断了:“先让他说下去。”
苏婉把自己和刘雯雯的就经历告诉朱平阳,然后笃定他也一定是出现了错误的记忆。
朱平阳将信将疑,田胖子适时的补充:“我们跟你有啥仇非要杀你?而且刚才那一枪,是你媳妇儿打的,关我们什么关系?”
苏婉羞怯的低下了头,朱平阳被田胖子骂了两句,居然还笑了出来:“可能真是这样吧,谢谢你们照顾苏婉了。”
雷阳清了清喉咙,让朱平阳先回答自己的问题。
朱平阳按照自己的记忆讲述:“那天晚上我从你们手里逃出来之后,就一个人在草原上游荡,路上我跟很多人火拼,好像还受过几次枪伤,但每次醒来之后,身上的伤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跟这回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打我的是苏婉吧。”
“别扯这回的事情。”雷阳绝对是棒打鸳鸯的好手,不让他有任何撒狗粮的机会。
朱平阳就继续讲述:“我也不记得昏迷了多少次,反正每次醒来都会离雪山更近了一点。最后一次,我是在雪地里醒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扔在了大雪天儿里。”
“然后我就想往回走,结果掉进一个坑里,那条坑底下有个石头雕像。我就干脆从那条道儿一直往前走,然后走到一个非常大的深坑前边,那里有座桥,我再往前走,就是一个歌剧院一样的就建筑。”
我们从朱平阳的讲述中得到了两条信息:第一是他这一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完全是一路躺尸过来的。
第二点就是,这货运气不错,正好掉进了古惊尘为我们指引的道路上。
“然后你就进来了?”
雷阳接着询问,但朱平阳却摇头:“这个半球一样的就建筑连个门都没有,我找了半天也没地方进来,就干脆炸了个洞进来。”
我差点给他竖大拇指,这货干了我没能干成的事情。
“进来之后,我就到了一个很大的地方,里边儿有一群红衣服女人在跳舞,我走的深了,也找不到炸开的地方了,只能跟着这群女人走。她们分开来往不同的方向跑,我就随便跟了一队。”
雷阳露出惊容:“然后你就找到了唯一的生路?”
我也开始觉得命运不公,怎么这些人一个个跟运气开了挂一样,随便走走就都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