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捏捏她的小脸:“我跟你方叔叔商量一下。”
着一夜,我等这三个孩子睡熟了弟,在他们的床边细细端详他们的睡姿,就像三个小天使,我在房间坐了好久,最后哽咽出声,怕吵醒他们,我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我将三个孩子送去学校,便跟方木赶往机场,飞往加拿大,一路上,他始终紧握我的手,温柔地注视我。
他讨厌吵闹,所以定的头等舱,我可以自由地伸直双腿,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将头颅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他安静地阅览随身携带的书本。
我有点困倦,将头自他身上移开,靠在靠背上,迷迷糊糊睡去,朦胧中,感觉到他轻轻为我盖好毯子。
我们在加拿大当地时间的中午抵达,他父母在渥太华工作,专程推掉工作,到机场来接我们。
见到我时,两老都超市地很平静,礼貌地朝我笑笑,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方木地母亲主动挽上我的手臂,与我走在前面,方木则与他父亲走在后面。
“祝福你们,方木还太年轻,以后你要多教他!”
方母是位知识女性,非常同情达理,但从她的声音里,我还是听出了哽咽的成分,她为什么哽咽?可惜?遗憾?
我正要回什么,她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们欠方木太多,从小扔下他就没管过,他八岁时在中国给我打电话,说妈妈我想你了,然后就在电话那头哭,我怕自己心软,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并且跟他约定,成绩考得好,就可以在暑假来这边玩,因此,他没年考试都拿第一,到他上大学时,他就再也不想见我们了,说我骗了他好多年,有没有我们,他都一样,为此,我哭了一整晚。”
方母的倾诉没有尽头,情绪也很激动,我看得出,对于与儿子间的疏远她是有愧意的,但过去的已经无法弥补,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悄悄回头望了眼身后,方木跟他父亲落在我们后面很远,方木好像很高兴,不知在跟他父亲讨论什么,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方父比方木要健壮些,但个头明显矮过方木,站在一起,就是一胖一瘦,明显的年龄差,体格差。
我少有见到方木这样的舒缓表情,比起他平时,他今天显得与众不同。
我微微笑,心里像是落到了实处,回头看住方母:“请放心,方木很懂事,有些事,他比我考虑地还周到,你们二老能不计较我的过往,真地让我很是感动!”
她拉着我的手走向停车场,摇摇头,笑道:“小姑娘自有小姑娘的好,你也有你的好,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很喜欢你,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方木的女朋友,后来你说不是,我还很失望呢!”
这句话不管真心实意,听着都让我很舒服,我微微笑:“是我高攀了方木!”
“这种话往后就别再说了,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往后要平起平坐,我祝福你们!”
方木父母的家很宽敞,是独栋的小别墅,前有花园,后有大海,典型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种环境让人不想离开,中国人太多,我们总是很难找到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方木去车库放车,我与方父边走边聊,往房子里面走,他与我并肩而行:“江南,第一次来加拿大吗?”
我笑,轻摇头:“以前来过一次。”
“感觉怎么样?”
“节奏很慢,比国内悠闲,我忙习惯了,是有点不适应的。”
“听方木说你有自己的药房,年轻有为啊,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啊!”
我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您别听他瞎说,都是有人帮忙的!”
他大笑:“谦虚,走,去吃饭,已经为你们准备好接风宴了!”
家里只得一个佣人,是本地人,一口标准英语,自从辛普森走后,我许久不讲英语,不听英语,基本功还是有的,交流不成问题。
我们洗了手就坐,两位长辈坐在我们对面,菜全部是中式的,看得出是精心准备,就连酸菜鱼这样的名菜,这里居然也有。
边吃饭边聊天,两位长辈大概说明了他们的期盼,说一切都按照我们的意愿进行就好,考虑到我的年纪,他们建议我还是尽早生个孩子,说到这个话题时,方木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住我的手,传递给我某种力量。
我深深地看他一眼,从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感到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