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拥紧我:“江南,你可以给我讲讲你跟他的故事。”
我叹息:“有什么好讲的,成年人谁还没点过往呢?”
“不,你可以跟我讲讲,我总觉得自己对你了解的不够,也总觉得,你心里似乎还装着另外一个人似的!”
我愕然,抬起脸:“怎么会,你想多了!”
他用指肚轻轻摩挲我的侧脸:“江南,我都看得出,你跟我在一起时多小心翼翼,所以,我不介意,可以跟我讲讲你的过去!”
我抓下他的手,紧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低声道:“许威,旧欢如梦,真得不值一提,我们珍惜眼前才是!”
他箍住我的腰,手伸进我睡衣里,轻抚着我的背:“我跟我前妻,聚少离多,生下平儿后,我几乎就是在军队渡过,一年也难得见她一次,最开始,她还会来看我,时间久了,她便开始埋怨,让我回a市工作,我不愿意,每次见面,几乎就是吵架,渐渐的,我们之间越来越疏远,最后,她选择了其他适合她的男人。”
我一怔,脱口而出:“是她提出的离婚?”
“不,是我!”
我疑惑,脑海里浮现出在医院见到的那张脸,下意识道:“怎么会?”
“她出轨了!”
我全身一颤,怔忪地看住他:“对不起!”
他轻笑,将我的头按回怀里:“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食色男女,人之常情,是我耽误了她的大好青春,她并没没什么错,她不过是遵循人的本能而已!”
我突然忆起数月前,许威前妻在医院楼下跟我说的那句话"孩子的父亲不高兴我来见孩子,请替我保密。”
还是在乎的吧,没有爱,哪里来的恨,虽然说的潇洒,心里一定是痛的,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但凡午夜梦回,想起余成的所作所为,我就恨不得杀了他,只是时间流逝,我不再爱他,恨跟爱,也一起消失了。
等哪天许威真的允许他前妻见平儿了,才是真的放下了。
“我也一样,茉莉的父亲也是婚内出轨,我受不了那种屈辱,主动提出了分手,用了三年的时间疗伤,去日本旅游回来的飞机上,偶遇了一个比我年纪小的男生,爱得惊天动地,最后还是分手,又用了三年时间疗伤,现在又遇见了你!”
本来不想说的,但在他的诱导下,我把自己的前半生,用再简单不过的几句话一语带过。
边关的夜静悄悄,窗户如泼了墨一般黑,如此宁静的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内心柔软,他不再说话,垂下头,亲吻我的额头,那么温柔,像是要抚平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我闭上眼睛,他的吻如细雨般落下,如雨水无声地溅在石头上,激起一阵阵水花,我全身一片酥软,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脖子。
如果说,年少时候不懂得感情跟婚姻的真谛,草草接受余成,寻得一时的安逸,让我收获了什么的话,那一定是凡事靠自己,没有任何人能让你永远倚靠,所以,在重新开始一段婚姻前,我希望自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时间久了,我们就会发现,每个人都有值得探索的一面,在探索的过程里,我们逐渐发现对方的好。
这夜里,在边关静谧的小房间里,我在他怀里睡的无比深沉。
我趁他熟睡时,穿上因刚才而褪去的衣衫,借着窗口洒进的银白色月光,细细打量他精致立体的五观,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床铺只剩下我一个人,床头有许威留下的纸条,刚劲隽秀的钢笔字:我出外勤了,我已经跟上官打好招呼,她十点钟会来接你。
我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九点三个字,忙起身梳洗。
十点钟的时候,那个叫上官燕的女孩果然来了,听到门响,我忙从沙发上起身开门,一张秀丽的脸庞映入眼帘,朝我柔媚一笑:“江小姐,我还以为你在睡觉呢!”
她一身戎装,我穿着灰色大衣配小脚牛仔裤,脚上是黑色的短皮靴,不知怎的,在大城市里时髦的装束,站在这个女孩面前,却让我有点自愧不如,或许是那身戎装太过威严,总让我有一种低人一等的自卑感。
我微微笑,声音轻柔:“上官小姐,麻烦你了,我初来乍到,想必浪费你很多时间吧?”
这个女孩是个好演员,我还分不清是敌是友,暂时礼貌待之。
她摇摇头,甜美一笑:“我能进去吗?”
我愕然,忙侧身:“当然,请进!”
她双手负在身后,围着房间转了个圈,最后在我跟前停下:“许上尉的房间还挺干净的,我第一次来他房间,印象还不错。”
我轻笑:“上官小姐,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呆在这房间里,我感觉自己像在坐牢一样。”
她也笑:“瞧我,都把正事给忘记了,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我笑,跟着她一起出了宿舍大楼,现在是上午,外面天气很好,我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上官燕笑道:“是不是不习惯军营的生活?”
我点头:“懒散惯了,突然感觉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