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恒是真的想念小雅跟孩子们了,不然一个大男人,不会哭成这样,他是极会隐藏情绪的一个男人。
小雅挂断了电话。
说好一周后回国的介恒,还是食言了。
小雅不是没有怨言的,可有什么办法丈夫是自己选的,回家也是自己选的,能怪谁?只有自己!
父母老了,便再也管不着孩子了,他们不是不想管,只是思维已经迟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雅突然记起很久以前听到的一句歌词:电话再柔软,也弥补不了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回来的时候是春天,再见到介恒,已经是秋天。
他总说会回来,却又总脱不了身,这次回来,他带了张秘书同行。
小雅知道张秘书,自从事业重心转到韩国,她就跟在介恒身边,这是个很出色,很厉害的女人,小雅并不天真的认为,这个厉害的女人没有垂涎过他的丈夫。
可有什么办法,她给不了的,张秘书能给,工作全部替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男人是善变的,比女人善变多了。
还是说,介恒早已背叛他们的婚姻?
这些事不能随便讲,也随便想的,万一没有,倒被自己一语成畿,就真是乌鸦嘴了。
她没去机场接机,回到武汉的分社上班已有一段时间,虽然不是忙得天昏地暗,但也没有多少空余时间,两个孩子,还有母亲要照料。
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当身边的女性都挽着丈夫的手逛街或者亲吻时,她的丈夫或许已经躺在别的女人身边!
她甚至想,或许这次回来,介恒就要提出离婚了!
门铃响时,她开了门,张秘书一脸客气:“太太,好久不见!”
“张秘书,好久不见!”她笑。
张秘书穿得很正式,还是工作服,她是介恒从中国带过去的,家人都在中国,小雅一直很好奇,她怎么一直未婚?是在等谁吗?
介恒当着张秘书的面拥抱她:“小雅,我回来了!”
她仍是微微笑:“快进来吧,孩子们去学校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保姆带妈出去晒太阳了!”
小雅进厨房煮了咖啡,她听见张秘书跟介恒在客厅聊天,好像在讨论工作的事,他是真的忙!她不无体贴地想。
放下咖啡,她挨着介恒坐下,张秘书坐在他们对面:“太太,总算能回来一趟了,王总经常念叨,可实在太忙了!”
“辛苦张秘书了,你帮了介恒很多,我现在在这边,工作上的事,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了!”
小雅挽上介恒的手臂,像是故意做给张秘书看,她觉得自己成了神经病,只要介恒身边站个女人,她都能把对方列入恐怖分子名单!
她暗暗叹息,松开了介恒的手!
“太太客气了,那是我份内的工作,我只能呆一会,我跟王总说好了,等下要回家去看父母!”
小雅愕然:“张秘书老家哪里的?”
“也在湖北,不过要转车!”
“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不用!”
张秘书很大方,很得体,言行举止,十足十下属的谦卑样,小雅觉得自己真的是神经病了!
张秘书自然没有留下,小雅也是客气挽留,中国人是这样的!
介恒陪她一起到餐馆去找安父,翁婿两简单说了几句话,说好晚上回家做吃饭。
小雅的手艺不错,晚饭跟保姆一起张罗的,安母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电视,似乎是不认得介恒了,连小雅都不认得了。
翁婿两喝了很多,介恒酒量不好,没喝多少便趴下了,两个孩子久未见到爸爸,都有一丝陌生,吃了饭便在保姆的安排下回了房间。
介恒在半夜醒来,小雅还没睡沉,见他起身,忙开了灯:“可好受些了?”
介恒笑,又躺回床上:“吵醒你了?”
“没有,本来就没睡着,因为担心你!”
她垂下眼睛,有点想哭,一见到介恒,她就想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巴不得说出来。
“岳父的酒量实在厉害,我甘拜下风!”他风趣道,揽了小雅入怀,开始吻她的耳垂,小雅对久违的亲热有点抗拒,伸手勾住介恒的脖子:“我们还要这样多久?介恒,我受够了,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见不到你,就会胡思乱想,你一回来,我又舍不得你走,但凡你身边有个女人,我都会成神经病,我好累……”
她伏在他胸口,呜咽着颤抖,怕吵醒家里人,她把声音压得老低,牙齿咬着介恒衬衫的纽扣。
“小雅,我们当初约好,不会变,你是不信任我,认为我已经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了吗?”
他抬起她的脸,小雅漠然。,她
介恒叹息:“有什么办法,总不好辛苦能把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拱手让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