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晕得很,你上来,我们一起聊天好了…”
这种时候,许平感觉自己就是个小孩子,但凡离开小雅,他都坐立不安。
小雅脱了鞋子,关掉电视,跟他一起窝在被窝里,许平突然问道:“爸妈知道我们没回家吗?”
“我打电话回去了,说明天早上回家!”
“那太好了,今晚不用忍了!”
许平笑,揽紧了小雅的腰。
她一把揪住他的脸,瞪着他:“下流胚子,你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许平抓住她的手,与她来了个热情的法式长吻,事后,许平道:“这里晚上真安静!”
“可不是,连老鼠走路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聊天是件很惬意的事,尤其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小雅有时候想,人生若是能够一直这么美好下去,倒也是好的,谁的人生不是平凡的,少有人愿意去追求独立与自由。
第二天一早,两人回到家里,安父安母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对还未出嫁的女儿就跟人家同居,感到有点接受不了,但又莫可奈何!
年初二,家里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虽然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安父为人随和,亲戚朋友一大堆,还有好多是小雅以前小时候的小伙伴,见她带了男朋友回来,都跑来凑热闹,顺便凑在一起聊天。
许平本来有点陌生,但一堆年轻人剧在一起打牌聊天,也甚觉有趣,小雅的两个过姑妈都回来拜年,见家里多了个帅气年轻的侄女婿,也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下午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家里的客也已经走完,小雅跟母亲趴在窗户旁边看雪,安母道:“今年的雪下得真大,用不了多久,就能全落白了!”
“妈,冷不,我好多年没见过雪了!”
小雅摸了摸母亲的脸,见她脸色似乎不太好,心想,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回来,给累着了?
恰好这时,安老爷子从外面进来,取下帽子,抖了抖上面的雪,安父也紧随其后,见许平在,忙悄悄跟安母说了两句话,便上楼了。
安老爷子坐在客厅喝茶,安父上去后,安母跟许平道:“你爸让你上去,说是有话跟你说!”
许平“哦”了一声,松了帘子,小雅忙用手挡住。
安父不属于那种爱看书的人,书房是小雅在家里上学时还建的,书柜里摆着好多小雅以前看过的书,还有一家人的合照,小雅去外地上学后,安父有时候想念女儿,就会来这个房间呆着。
房间里点了禅香,烟丝袅袅,许平进来的时候,安父正在发呆,厌恶太过厚重,让那张本就饱经沧桑的脸越发显得模糊。
门并没有关严,许平轻轻推开,扣了两下,惊醒了沉思中的安父。
“您叫我?”
许平还是不太习惯称呼安父为“爸”,或者说,对于他这样的孩子来讲,这样的称呼,已经陌生到让人生畏。
安父抬起头:“哦,你来了,快请坐!”
许平礼貌地点头,毕恭毕敬地坐下,仿佛对面坐的是世界五百强的老板。
安父给他的杯子子里斟茶,许平忙接过:“我来!”
安父注视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戴着老花镜的眼睛有点慌神,不久,这个人,就会接替他,成为小雅德依靠,真的能托付吗?
“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安父问。
“嗯,除了饮食有点辛辣,都还好,我平时做家务少,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还是很客气,对于才来几天,要装出多熟络,不是很可能的事。
“吃不习惯,我跟你妈去说说,让她做地得清淡点,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谈谈你们两个的婚事。”
“这我知道,有什么,您尽管说!”
“听说你父亲在你很小时就过世了,这些年跟母亲一起生活?”
“是的,跟母亲一起长大!”
“小雅说你有个很伟大的母亲!”
“对,母亲对我很好,能有今天的成就,都亏了她的培养!”
“那天也跟你说过,虽然是自己的女儿,但也要承认,确实是我们高攀了,我们做父母的,也从没想过要把孩子嫁入多富裕的家庭,但你们的缘分走到了这里,我也不好说什么,我想问一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许平看着安父,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沉吟一小会,回道:“这事要问小雅,只要她同意,我们就领证,我妈也赞成我们尽快结婚!”
“那好,请转告令尊,相见礼什么时候都可以举行,给我们电话就行!”
许平突然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安父跟前。
安父慌了神,忙起身去扶:“这孩子,你是怎么了?怎么还跪下了?”
“不,请您接受我的跪拜,这是感谢您这些年抚养小雅的回馈,虽然我不能保证,让她过得像贵太太那样,但有一点,我能保证,不背叛我们的婚姻,即使哪天,我们之间出现裂缝,也会尽最大的可能弥补,您把她培养的很好,我很感激…”
许平平生也未说过这么多的感性话,或许是来了这里后,看到她的过往,看到她曾经生活过的环境,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了解她的过去,也更加靠近她。
如果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就不该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无畏地回忆里,他也是时候,该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