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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爆更二

这个一国总统,在家地位可谓是不如自己几个子女的,尤其是不如这个老四。

如此思来,心中更气。

冷冷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负手满身怒火进了书房,徐绍寒甫一进门,迎着他的便是一本书劈头盖脸的扔过来。

若非躲闪及时,只怕是直击门面。

徐启政怼不赢叶知秋,但对于徐绍寒是没好脾气的。

“您也只能把母亲的火撒到我身上,”某人悠悠戳着自家亲爹脊梁骨。

徐启政闻言,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一声无情嘲笑道;“是谁半夜三更被老婆开了脑袋,你有脸说老子。”

徐绍寒是没脸没皮惯了,打小就没要过脸,望了眼自家父亲,颇为不要脸开腔;“我媳妇儿,开我脑袋我也愿意。”

啪、、、、、、这次,是烟灰缸。

父子二人互戳脊梁骨好一阵,才步入正题。

书房内,徐启政森狠的目光盯着徐绍寒,半晌,阴凉话语从唇间溢出;“当权不狠,难立天下之根,从商不诈,难走富庶之路。”

“你可知晓?”

徐启政一番话语,凉薄无情。

带着上位者独有的狠辣与阴狠。

徐绍寒身为徐家子女,自幼身处在如此环境下,受了临近三十年的熏陶,怎会不狠?

自古政商一家亲,若码头,被对手钻了空子,难免会松动徐家地位。

此事,必须从根源杜绝。

徐绍寒也好,徐启政也好,都知晓这其中利害关系。

以至于谈论此事时,二人面上表情是绝无仅有的凝重。

“知晓,”徐绍寒浅应,话语严肃。

这夜、叶知秋端着一碗熬好的燕窝站在客厅里,等着父子二人谈完。

却不想,转身之际,徐绍寒阴沉着一张脸,似风般离去。

这日晚间,宋棠约安隅出门,二人在外用完餐才归来。

老街区此时人声鼎沸,二人漫步其中,来往匆忙过客难免会与之摩肩擦踵。

宋棠站在原地,望着一家胭脂水粉的店铺,喃喃开口;“你说、人为什么要有感情?”

安隅闻言,微愣。

侧眸去看宋棠,有些好奇,笑问道;“这是芳心暗许了?”

宋棠闻言,视线送牌匾上收了回来,睨了眼安隅没好气道;“干我们这行的若是能将芳心许出去,那才叫稀奇。”

“见过这么多婚姻的阴暗面,难免会对这东西产生抗拒,我就是好奇,你说,婚姻如此黑暗,为何还有人前仆后继的往地狱里跳?”

宋棠这个问题,太过深奥。

近乎是个千古难题。

恍然,她想起了徐绍寒那番话。

【这世间,有人出生便夭折,有人三五岁离开人世,亦有人二十出头撒手人寰,那么、按照你如此想法,所有父母在子女出生前是否都应该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杜绝往后种种因果?】

已镜看己,看的都是悲哀之处。

但如何才能将独树一帜不受他人影响?

这夜间,宋棠和安隅就着傍晚微热闲庭信步于青石板路上。

来往过客或急切或闲庭信步。

这座四方城里,有独居于此的本地人,亦有来去匆匆的旅客。

这座城的每个角落都填满了若有所思的生活。

有人拼命想融入,亦有人想逃离。

而安隅,不想融入,亦不能逃离。

夜间归家、徐绍寒未归。

思及某人可能在总统府跪老祖宗,徐太太嘴角的笑意近乎在这夜晚溢出表面。

十一点半,本该是躺上床休息的人,却被唐思和一通电话给阻了睡意。

无非是案件问题。

安隅从卧室迈步至书房,七月初的天,微热,许是屋子里整日空调开着,有些沉闷。

迈步过去推开阳台窗子,霎时、温热的风吹来,带来丝丝燥热。

须臾间,书房里只有中央空调微微工作声,以及修长指尖偶尔敲击键盘声。

这个点,磨山庄园万籁俱寂,守夜佣人在楼下昏昏欲睡。

后院的白狗早已进入休眠状态。

书房里,安隅聚精会神盯着电脑屏幕。

恍惚,听闻某些声响。

盯着电脑屏幕的人视线落向窗外,静了数秒,似是在认真聆听。

除了微风吹动洁白的纱帘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徐太太望了眼书桌上电子屏,十二点差五分,这间书房的格局,与徐绍寒书房的格局大致相同,据徐黛说,这两间书房,乃徐绍寒亲自设计。

从格局到摆件,无假他人之手。

就连桌面上的电子屏都是情侣款,他是黑色,她是白色。

简约而又大方。

十二点差三分,声响在此从安隅耳旁一闪而过。

似激烈叫声。

安隅静了数秒,细细聆听,而声响,却已停歇。

她想,许是夜深了,出现了幻觉。

伸手将邮件发给唐思和,关了电脑,电子屏时间跳到十二点整,许是关了电脑,没了旁的声响,院落里那声惨叫声开始清明起来。

午夜惨叫,如同鬼哭狼嚎,在这静谧阴森的庄园响起,显得尤为恐怖,安隅静了数秒,心底疑惑泛滥开来。

她怕鬼吗?

不怕。

如若真怕鬼,这么多年,便不会做哪些缺德事。

这世间,人心比鬼可怕千万倍。

静默数秒,声响再度响起,安隅伸手拉开书房门。

楼下,守夜佣人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她放低步伐,脱了鞋子猫着腰踩着地毯离开屋内。

往声源而去。

午夜惊魂尖叫声,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大抵都会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可安隅,浓烈的好奇心驱使她一探究竟。

磨山庄园道路九曲十八弯,且院落众多,若是方向感不佳之人进来,迷路是必然。

除去佣人住的,警卫住的,还有几处空院子。

因着对这些不感兴趣,安隅便没上心。

今夜,尚且还是她第一次行至主宅范围之外的地方。

沿着弯弯鹅暖石小路,就着夜空高悬的一轮明月抹黑前行。

越是走近,声响越是明显。

直至行至一处院落前,声响异常惨烈。

安隅站在灌木丛后方,望着眼前场景,吓得久久不能回神,如同被人施了咒语,楞在原地不能动弹。

院落内,只留一盏昏暗廊前灯,石柱旁围着众多警卫,且还有几位熟识面孔。

正前方,徐绍寒一身白衬衫在身,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手中拿的是一根粗长的木棍。

缓缓点着地面发出咚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