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子刚才莫不是中邪了?”他一拍脑门,纳闷的很:“去,查查!看看那小娘子是谁家的!”还有那个男的!他娘的竟然敢那么看着他!老子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喝!
迎着烈日赶路,苏瑾累的气喘吁吁,陆琛抱着苏子沛却还似个没事人似的,中途休息,她一边挖着香膏往脸上涂一边默默的吐槽,也不知道前些日子留了那么多血的是谁!
“抬脸。”她拿着香膏要给苏子沛擦。
陆琛下意识的转过身,不赞同道:“男孩子擦什么香膏。”
“防晒的,不然我们家小包子就要晒成黑馒头了。”一边说着,她一边笑着挖了一块香膏涂在了苏子沛的小脸上。
淡淡的药香钻进陆琛鼻间,他忽然记起,苏瑾身上也总是萦绕着这股子味道。
区别于京中姑娘的脂粉香气,很好闻。
苏子沛臭美的拍了拍脸蛋:“香香。”
“香。”苏瑾笑着合上盖子,一行人继续赶路。
到家后已经过了午时,苏瑾累的不行,本想躺下歇一会儿,却不想直接睡了过去,再睁眼,就见苏子沛正拿着一块玉佩在玩。
苏瑾立刻将玉佩要了过来:“娘亲不是告诉过你,千万不许拿这个玉佩玩?”
苏子沛做坏事被逮了个现行,立刻心虚的低下了头:“子沛错了,再不拿了。”
“明天不许吃糖。”苏瑾在教育苏子沛这方面一向严格。
苏子沛也没狡辩,乖乖的点了点头:“就看看,娘亲不生气。”
“好了,去玩吧。”苏瑾将玉佩收好,又觉得不放心,再换了个地方藏着。
这玉佩摸着温润细腻,便是她没什么见识也知道价值不菲,她估摸着最少也能卖个二三百两银子。
可是甭管苏家穷到什么份上,她爹也不曾动过当了这玉佩的心思,因为这是她娘留下来的唯一物件。
苏瑾没继承原主的记忆,对她娘没有任何印象,只听说是生下她之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苏长友平时也从来没提过,她有时因为好奇问起,他也是含糊其词,从来不曾正面回答过。
不仅她,就连村里人都没见过她娘。
苏家清贫,特别是她爹,当初分家的时候窝囊到把自己的地都给了她三叔,在村子里没有地种就等于要被饿死,于是乎她爹出了村子去寻活路,她爹傻人有傻福,出去了三年也不知从哪儿学了一身半吊子医术,还带回了她。
她爹说,她娘命苦,生下她就没了。
可这些年村里人对此事一直议论纷纷,苏瑾好看,没有一点像苏长友的地方。
有人说,她娘肯定不是个什么正经出身的女人,不然那么好看怎么可能跟了苏长友一个要钱没钱要貌没貌的?
还有人说,她压根就不是她爹的骨肉,说不准她爹被人戴了多大一顶绿帽子,是在给旁人养闺女!
不过甭管村里人私下里怎么议论,她爹都从不曾挂怀,总是笑呵呵的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就是爹的姑娘,旁人说什么都没用”。
苏瑾也这么觉得,因为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人傻到会对旁人的女儿这么好。
下晌春梅来找她玩,正巧苏家有点豆子没挑好,两个人坐在墙根处一边挑着豆子一边闲聊。
“你听说了没?皇上派来咱们通州的钦差大人失踪了!”
春梅咋咋呼呼的,那煞有介事的模样仿佛跟自己亲眼看见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