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又捧着两本账册上前,看的孙守备满心警惕:“这是大人半年来在钱庄存取银票的账册,以及王靖之公子的亲笔供状,请孙大人过目。”
供状?孙守备不解其意,接过账册一看,瞬间气的七窍生烟!
特别是王靖之亲手写的那封所谓供状!上面竟然写着孙守备逼迫他们将赈灾粮通过王家的渠道卖出置换成了银子,并尽数存入了呈祥钱庄!
陆琛这是将贪污赈灾粮银一案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至于那所谓账册,根本就是一笔假账!
王家经商多年,做账滴水不漏,若非他知道自己与此事无关,几乎也会信了!
“陆琛!你敢!”他瞬间将账册摔在桌上,怒而发难。
“有何不敢?”陆琛扬眉,清冷低沉的声音格外霸道。
“你这是在蓄意污蔑本官!”
“此间证据确凿,孙大人如何抵赖?”
“圣上命你来查案,你就是这样愧对圣上信任的!你这分明是在借机铲除与你不和的官员!”
“孙守备胆量亦不小,不仅贪墨赈灾粮银,还意图买凶杀害朝廷命官!”
二人你来我往,谁也未落下风。
孙守备又不是毛头小子,还没那么轻易被陆琛给唬住,他将所有证据推翻,挺直了腰脊冷笑道:“就算陆大人将这些作得天衣无缝,但若是细查,必定能查出端倪!本官行的正坐的直!哪里容你这般随意泼脏水?”
陆琛眸色冷淡,只用了一句话,便叫他瞬间变了脸色:“当初张知府人头落地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话里是明晃晃的威胁!
闻言,孙守备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就跟没被放血的猪腰子似的。
不得不承认,陆琛这句话的确戳到了他的软肋,他下意识瞄了一眼陆琛腰间佩戴的御剑,只觉颈间一凉。
有张知府的教训在前,他自然不会觉得陆琛只是在简简单单的威胁自己!
不过他在通州为官多年,就算被陆琛陷害,身陷囫囵,总会有人对他施以援手!他只要暂且保住性命……
陆琛早便将他的想法看了个明白,未等他想个明白,陆琛便道:“本官此行就是为了调查此案,待将此事查清后,必定要立刻离开通州,孙守备想想,这贪污一案的真正凶手是否会在背后推波助澜,使我尽快回京。”
孙守备面色几经变幻,逐渐苍白。
让他想不通的是,陆琛说出这番话是何意。
“既然陆大人有所求,便不会轻易对我动手吧?”不知不觉间,他额间被冷汗占据,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火候差不多到了。
“我是为谁办事,孙守备应该明白,不过只是一个留下的理由而已,开口闭口之间便有无数。”
“就算有朝一日本官落马,有人为你翻了案,可那时你早已人头落地,翻案又有何用?这人若没了命,什么都是虚妄,孙守备觉得呢?”
陆琛字字珠玑,几乎每个话音落下后都在往孙守备的心窝里戳!
这种明知道对方是在诬陷威胁自己,却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的感受实在令人抓狂,亦倍感绝望。
孙守备看着那薄薄的几本账册,几乎面如死灰:“陆琛!本官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坑害本官!”
陆琛挑眉,秦风道:“苏大人怕是记岔了,我家大人从未主动对您做过什么,是大人您一直紧追我家大人不放。”
孙守备被说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