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爹同意,估摸着也得急着立马定下亲事,以免叫她吃亏。
而她认为,自己和陆琛现在谈婚论嫁尚且太早。
这样一想,她觉得做贼就做贼吧,总之弄出来更大的岔子要好。
吃饱喝足,她一边抓药一边盘算着该怎么去坑孙守备的银子。
这别有用心之人的银子不坑白不坑!白坑谁不坑?想算计陆琛?呵呵!
屋里,陆琛听着秦风的禀告,神色愈发冰冷,唯在触及手腕上那一枚铜钱时,目光划过一丝浅淡温柔。
自从这日过后,苏瑾就故意在家闷头待着,也不主动搭理孙家人,甚至还特意闭门谢客,做出了一副自己被吓着了的德行。
而孙守备当然不会完全信任苏瑾,曾几次在言语上试探陆琛,陆琛自然不会露出半点端倪,每日与孙守备打着太极。
一晃三日已过。
陆琛和苏瑾的表现不曾引起孙家人的任何猜疑,而孙夫人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派人去问问苏瑾想的怎么样了?”
“是。”
听到李娘子来了,苏瑾立马踢了鞋子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装病,甭管李娘子说什么,她都一副听不着的样子,势将鹌鹑装到底。
演戏总得演全套,她那天在孙夫人面前可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样,总不好几日过去就突然变了个样子,狮子大开口跟人家要钱吧?
凡事都讲究个循序渐进。
苏瑾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李娘子白走了一趟,回去后如实禀告:“夫人,苏姑娘告病。”
孙夫人皱眉:“你可瞧见了她?”
“瞧见了。”李娘子道:“看着便知不是真的,想来她只是想要逃避此事罢了。”
孙夫人捧起茶盏,嘴角轻勾:“那日她将王嬷嬷顶撞了回来,我还当她多大的胆子。”
李娘子很有眼力见,连忙上前伺候:“她不过只是个未到及笄之年的黄毛丫头罢了,再者,王嬷嬷只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如何能与夫人相提并论?”
李娘子这话很好的取悦了孙夫人,她微微一笑,放下茶盏,从腕间褪下了一只翡翠镯子。
“谢夫人赏。”李娘子跪地。
孙夫人又道:“想个法子,甭管威胁还是什么,将她弄来,老爷吩咐过,此事不宜拖的太久。”
李娘子目光一转:“只怕逼得太急,她再向那陆钦差透漏实况。”
“若透漏早就透漏了,更何况,她家里有老有小,绝对不敢这样做。”孙夫人气定神闲,分外笃定。
摸着镯子,李娘子道:“是,明日老奴便再去一次,届时务必会将人带回来。”
殊不知苏瑾此时此刻正盼着她们赶紧再来,她也好赶紧过去诓银子!
要知道,她心里惦记着银子,这几日就连睡觉都睡不好,一闭眼睛就能看见好几万两银票在自己眼前飘啊飘的,活活叫她在睡梦里乐醒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