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楚莫言:“为了为陆家兄长报仇,三年多前,他选择为皇上效力,可皇上对他也不过只是利用而已。”
“一直以来,陆琛的路走的都很艰难。”楚莫言顿了一下,又道:“世人都认为他背后之人是圣上,可实际上,他身后根本无人可依。”
听完他的话,苏瑾一阵沉默。
这些事情陆琛从未与她说过,他一直都告诉她事情不难解决,叫她安心,她从不知道他背负了那么多压力。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冷情冷性。
她无法想象他过去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才养成了那样的性子。
她很心疼他。
看着她的神色,楚莫言发觉自己可能有点说的太多了,他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告诉你,他身边绝对没有看上去那样平静,亦不安稳,你日后一切小心,尽量保护好自己。”
苏瑾颔首。
“叫他知道,又得怨我多嘴。”
苏瑾懂他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跟他说的。”
一想到陆琛腹背受敌,还得空出时间来处理和她的这点事情,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实在是太辛苦了。
“突然有点难受。”她喝了口茶,突然尝出了涩。
“陆琛受难,你难受个什么劲?”楚莫言正经不过十句话,他展了扇面,满脸的幸灾乐祸:“要我说啊,他上辈子一准没干啥好事,这辈子才过的这么艰难。”
苏瑾默默的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下午患者不多,苏瑾送走了最后一人后开始发呆。
今日她收成不错,还有人因为女儿病愈格外送了赏银来,可瞧着账册上的数字,她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楚莫言的话。
她想去找陆琛。
叫月落留意着隔壁的情况,当得知陆琛回来之后,她特意熬了碗药当幌子去见他。
“给谁送药?”苏长友见她要出门,顿感不妙。
苏瑾道:“陆公子。”
苏长友劝道:“让月落去吧。”
“差不多要改药方了,我得给他诊脉才行。”某人扯起谎来脸不红不白。
要说苏长友也的确老实,想着自家已经收了人家的诊金,万万没有治了一半就撂挑子的道理,只得不情愿道:“那……你快去快回吧。”
苏瑾果断溜了出去。
看着自家闺女那泛着欢欣的背影,他无奈的摇头。
明知道苏瑾跑去了隔壁,可苏长友除了担忧叹气,别无他法。
他能说动陆琛,却说不动自家的闺女。
不安的搓着手,他觉得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还是得抓紧时间把苏瑾的亲事定下来,让她收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