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言折扇轻打了她脑袋一下:“说呀,谁干的?小爷给你报仇去!”
“管寒清。”
楚莫言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往苏瑾旁边一坐:“等以后有机会小爷替你出气。”
苏瑾鄙视道:“你怎么这么怂?”
“我打不过他,又玩不过他,不怂咋办?硬刚?那不是找死么?”楚莫言自我认知特别清晰。
说的很对,苏瑾叹了口气:“这人真的…太可怕了,我觉得他心理肯定有问题。”
楚莫言对此深以为然,他站起来往屏风后面瞄了一下,问:“陆琛这是受伤了?怎么?刚才出了什么事?管寒清这么欺负你,他给你出气没?”
苏瑾点头,也想看看陆琛,也奈何身高不够,踮脚看了半天啥都没看见。
楚莫言用折扇按着她的脑袋迫使她坐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瞎看什么?”他又问:“哎,对了,陆琛今天不是去布局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什么局?”
楚莫言见苏瑾什么都不知道,立刻起身进了里间:“我问问陆琛去。”
二人在屋里低声嘀咕了半天,苏瑾竖着耳朵也没听明白几句,过了不大一会,几人走了出来,陆琛嘱咐她在此等他,便又去了城阳候府。
她问楚莫言发生了什么事情,楚莫言只笑着说一会她就知道了:“小爷过去看热闹,你好好看家。”
这话怎么说的跟她是条小狗似的?
只不过苏瑾现在没心情跟他拌嘴,进屋把自己满脑袋的珠翠摘了下去,只留了两个珠花,感叹自己的脖子终于得救了!
月落站在一旁蔫头耷脑的,明显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还自责着呢。
苏瑾也没什么闲心安慰她,方才被管寒清控制的时候,她精神极度紧张,现在一旦放松下来,她立刻便倦的厉害,抱着汤婆子倒头就睡。
她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窒息之前的幻想,其实陆琛根本没来救她,她依旧被管寒清控制着,而他看着她的眼神极为怨毒,手下的力气愈发的大。
窒息的感觉不断侵蚀着她,可她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她想逃离这个梦,却无法做到!
“去死吧!”管寒清突然用力捏下,她惊恐不已,尖叫着挣扎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呼!还好只是个梦。
月落此时并不在屋里,苏瑾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个梦,她已经安全了。
等到消了汗,她才穿了外裳出去寻月落。
月落此时正跪在门外,明显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在自己罚自己呢,苏瑾无奈的将她拉进了屋。
没过多大功夫,外面传来了陈通判刺杀城阳候,被当场拿下的消息。
苏瑾愣了一下,暗道陈通判和城阳候不是都跟陆琛是一伙的吗?怎么还窝里斗起来了?
是管寒清设了局想要折损陆琛的人手,还是……她突然想到了陆琛先前说的那个内奸,暗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