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又在楚府等了一会,想着陆琛应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看天色不早,她琢磨了一下便回了自己家去,路上,她特意去买了一层脂粉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住,以免她爹看了担心。
“姑娘细皮嫩肉的,这瘀痕估计一时半会是下不去了。”月落心疼的要命。
她笑道:“放心吧,你家姑娘可是个大夫,这配个活血化瘀的药还是很简单的。”
回了家,苏瑾意外的发现许棠儿竟然在她家!
“许姐姐?你怎么在这?”
许棠儿瞧见她立刻便迎了上来,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方焦急的问:“你去哪儿了?”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许棠儿道:“你一去未归,我一直担心的很,宴会一散我便过来了,不想你不在家,我还以为你那时出了什么事,刚叫人去寻。”
有人这般记挂自己,令苏瑾心里极为熨帖,她没法跟许棠儿说实话,便笑道:“陆琛知道侯爷要出事,怕我受波及,故意将我引走的。”
“这样就好,真是吓死人了。”许棠儿总算是舒了口气,她拉着苏瑾坐下:“不过话说回来,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陈通判他…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个姑娘家闲聊了一会,月落便得了消息,官兵去抄陈府的时候,发现陈菲菲不见了。
“可能是陈通判先前就安排好了,所以他一出事首先就转移了陈菲菲。”苏瑾猜测道:“不得不说,陈通判还真是心疼这个闺女。”
许棠儿嗤道:“放着嫡出的闺女不疼,偏要去疼妾室生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苏瑾这几个月没少出入后宅,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名堂,在这个年代,嫡出的子女和庶出的子女天生就水火不容,嫡出的看不上庶出的,庶出的嫉妒嫡出的。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陈通判的嫡妻原配似乎还是她帮着陈菲菲气走的,她先前几次后悔自己太过糊涂,不过现在看来,她阴差阳错也算做了件好事,让她们娘几个逃过了一劫。
至此,孙守备陈通判身死、骠骑大将军被封,通州城主事的官员没剩下几个,当务之急,便是添上这些空缺,那么关键的问题来了,陆琛和管寒清都想安排自己的人上位,自又是一番明争暗斗。
值得一提的是骠骑大将军府,那府邸虽然解封了,可是骠骑大将军身上的那些指控还在,在管寒清不能完全帮骠骑大将军洗清罪名的情况下,骠骑大将军依旧无法重获自由。
还有,苏瑾那日着实被管寒清给吓得不轻,以至于连连梦魇,她连着喝了五六天的安神汤,又日日拜菩萨才堪堪解脱,不至于一闭眼睛就做噩梦了。而且她现在可惜命了,平时没事根本不出门,哪怕不得不出门时,身边也得带着一堆侍卫,没错,是侍卫,不是暗卫。
苏瑾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暗卫虽然功夫好,却不能第一时间护住她,想要预防管寒清对她动手,还是侍卫比较靠谱。
她不出门,可是叫苏长友高兴了,每天变着花样的给苏瑾做好吃的。
这日,他特意红烧了一条大鲤鱼,苏瑾给苏子沛挑着鱼,苏长友挑着鱼头和尾巴上的碎肉吃。虽然现在日子过的好了,他还是没能改得了以前留下的那些习惯。
一家人其乐融融,苏瑾也很享受现在的安宁。
可偏偏有碍眼的主动往她眼皮子底下撞!
“二哥!”
听见这个声音,苏瑾眼皮一跳,嘴里的鱼肉它瞬间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