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林第一次见到“势”的对决，顿时惊为天人，没想到势还能这么运用，心中多出了很多想法。

如此想来，那出手的两人修为绝对恐怖，恐怕已经超越帝境，达到了那种传说中的境界。

他现在可以说是又惊又喜，一边害怕两种势的碰撞会打到自己，另一边又欣喜地看着地势的流动，希望从中能看出点名堂来。

像他们这种等级的高手，能学会他们的一招半式，陈林哪里还用得着担心大帝。

可惜，黑龙身上的势太复杂了，他看了许久才看出那么一点变化之力，而且精神力差点透支，非常不容易，眼睛都快瞎了，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此时两种“势”的交手已经来到白热化阶段，龙飞凤舞，搅动无边风云，无尽的杀意与战意弥漫，双方都出现了伤势。

最后，是凤凰神鸟成功抓住了黑龙之背，那堪比金坚的长嘴往龙首刺去，看起来应该是神鸟更胜一筹。

“吼……”

黑龙发出一声哀鸣，身子逐渐消失，重新变回“势”回到地面上。

“不愧是万年前的绝顶高手，今日受教了。”

黑衣人似乎有些可惜，收起黑色长剑后破空而去，没有半点停留。

等黑衣人走了一会儿，那道袍老者才面色平静地降落下来，此时这片战场上的人都死得干干净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嗯？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刚刚落地，道袍老者便轻咦一声，眼睛看向了陈林的方向，并打出一股“势”，欲将他扼杀。

“老东西没安好心！”

见自己被发现，陈林索性直接跳了起来，然后学黑衣人的手势，在大地上召唤出一道地势来，在身前勉强凝出一面盾牌。

“嘭！”

盾牌直接破碎，不过，还是为陈林卸掉了大部分力量。

而就是吃了那么一点伤害，都让他嘴角溢血，双方的差距太大了。

“道……”

道袍老者眼中闪过异色，口中喃喃自语。

少许后他再次出手，不过没有带着杀意，而是一把把陈林给抓了过来。

“前辈……”

“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陈林刚想求饶就被他打断了，对方居然能够看出他的来历。

“是了，始古帝门么。”

老者沉思少许，然后抬头望天，得出了一个答案，让陈林更加心惊。

“无数岁月过去，世间是否还流传有老夫之名，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他突然说出了一些莫名的话，随后摇了摇头，道：

“你和老夫无仇，我也不杀你，你走吧。”

陈林被他放下，然后他朝远处走去。

“前辈留步！我愿追随你，共求大道！”

见对方欲离开，陈林忙开口。

“哈哈哈哈，你一个小小的半帝境，也敢求大道，不知者无畏！”

老者步伐停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有些无奈，以及……自嘲，不知是在笑陈林，还是在笑他自己。

“难道前辈就不想了解一些后面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