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男人的本能,永夜轻叹口气,会有什么后果她当然知道。她并不拒绝,下意识地随着他的动作呻吟出声。
风扬兮像听着一曲最柔美的歌曲,曲调是古老传袭下来的,带着最原始的诱惑与美妙。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所有的思念与爱慕化为攻城略地的凶猛,带着寸土必争的执着和狂热。
“嗯……”永夜轻喘着气道,“我想抱你。”
风扬兮“嗯”了声,她没有暗器,武功比不过自己,难道她赤裸着身体用轻功?他爱怜地看着永夜嫣红了双颊,红唇像八月里的樱桃,眼波柔如春水。
他微笑着替她解了迷药,片刻后低声道:“抱我!”
永夜轻轻抬手,绕上他的脖子,手掌从他领间滑进去。她想要他,真的很想。谁说她接下这个任务不是为了他呢?
永夜眼中透出情欲,将他的衣衫脱下,风扬兮没有拒绝,他只觉得眼前的永夜太美,美得让他舍不得一口吞了。
永夜突然扭身将他压在下面。这姿势无比怪异,怪异得让她自己吃了一惊。
风扬兮也觉得很怪异,声音低沉得像温过的青州红,香醇绵绵:“永夜喜欢在上面?”
永夜眨了眨眼,尴尬地左顾右盼,飞快地扯过了被子翻到床的另一侧,暗骂道,什么叫我喜欢在上面?!
被子被风扬兮一把扯开,见永夜闭眼装死,脖子都羞得红了。他忍住笑,低头吻住她胸前的红樱,含混地说道:“也不是不行……”
永夜尖叫一声,想跳起来,风扬兮一掌按住她,忍耐般轻声喊了她一声:“永夜……”
他的目光深情款款,专注地看着她,一字字说:“我要你,只要你!哪怕你还有暗器,再冲我背后来一刀,我也要你。”
永夜一声长叹,绕上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抱住。她也想要他,只要他。
芙蓉帐暖春宵短,更漏声中夜不眠。
窗阶滴雨如珠。永夜睫毛轻轻一动,透出狡黠的光来。
她打了个哈欠,抬起脚瞧瞧,那朵血红的花已经消失了。永夜想起当日圣京四门无论男女亮脚搜查的事哧吃笑了。这回,还能验脚查看?
她像猫一样起身,风扬兮还在鼾睡中。她怔怔地看着他,轻叹了口气,拾起衣裳慢慢穿上,贪恋地瞧了他一眼,毅然离开。
她开窗的时候掠进一片风雨声。等到窗户轻掩上,风扬兮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双手枕在脑后,暗沉如夜的双眸盯着窗户不知在想什么。
落日湖畔大兴土木,半年之后,建造起一座规模宏大的府邸,占据了落日湖最美丽的风景,连同那座竹楼一并划入了府邸的地盘。
陈秋水站在秋水山庄的水榭中喃喃自语:“听宫里传来的消息,皇上突然病重,着燕殿下摄政,听说要禅位给燕殿下搬到落日湖养病。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太上皇身体不好禅位,皇上身体也不好,也要禅位。慕容家的人怎么了?”
永夜闻言手一抖,一瓶子墨全泼在画纸上。她干笑道:“这是泼墨技法,不知这次能画出什么来。”
陈秋水提起紫玉狼毫笔略一沉思挥笔勾勒出一匹骏马,寥寥几笔画出一个气宇轩昂的剑客,坐于马上,神情傲然,黑衣翻飞。
永夜只瞟了一眼便道:“怎么,陈大家心里最佩服的便是这样的人?”
“是啊,能弃常人之所不能弃,能求常人之所不能求,随心所欲,性情中人,老夫着实佩服!”
永夜哼了声道:“对面那宅子碍眼得很,挡住了秋水山庄的风景,我也住厌了,走了。”
“足足等人家把房子盖好才走,打算搬去风景更好的宅子住了?”
“最近手里银子花光了,住不起你的山庄,我得去陈国挣点儿银子。”永夜说完掉头就走。
“这是一门古老而神秘的职业,当心有人抢你的饭碗。”陈秋水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头也不抬地提醒道。
永夜耸耸肩,无所谓地走了。
泽雅依水居。
湖光山色尽入眼底。
今天是十五,依水居风景最好的听琴小筑中有人摆上了一桌盛宴。
夜来,静寂,小筑灯光照耀的水面上突然伸出了一支竹管。
这时,水榭屋脊上突然扔下一颗花生米,不偏不倚正好扔进竹管里。
水面突起了波澜,永夜如鱼一般跃出水面。那粒花生米险些呛进气管,她呛咳着,飞刀同时出手。
屋脊上那人抄手接住飞刀放声大喊:“依水居大师傅现炒的鱼皮花生,还香吧?”
永夜怔住,像见了鬼似的往水里跳。
那人扬手甩出一根鞭子,在她跃进水面时鞭梢缠住了她的脚,猛力将她一扯,人却飞了下去,在永夜凌空翻身袖刀抽出砍断鞭子的瞬间抱住了她,像八爪鱼似的箍紧了她的身体,旋身落在了水榭中。
“你再动暗器,我就剥光你的衣裳全找出来扔了,然后废了你的武功,看你还能找到第二颗恢复功力的药丸不?”
永夜妩媚一笑:“我干吗要和你斗?风大侠。”
风扬兮盯着她,也笑了:“我反正不当皇帝了,你再想翻窗户跑我会追。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我为什么要跑?其实我很喜欢落日湖畔的府邸,有大房子住,我干吗要湿淋淋地站在这里吹风?我们回去吧!”
风扬兮颇有兴味地瞅着她:“你变脸比翻书还快。早知道我就在落日湖等你,何必跑这么远?”
“因为,我喜欢你追着来,总要给我一个台阶下不是?”
风扬兮忍不住也笑了。
山林中,双马飞驰。
永夜咯咯笑着:“风扬兮,你真傻,你干吗不当皇帝?我其实很想和后宫的女人玩玩,都说后宫天下,肯定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