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就算你说了，却没有任何证据，又会有几个人信？”

温雅月瞪着她。

“你！”

苏慕慕直接无视她。

“我什么我？识相点给我滚开，脸好了吗？不疼了？”

提到伤口，温雅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的记忆，忍不住倒退两步。

这几天，她似乎总算把事情想清楚，搞明白了。

之前冷辰傲说，sally就是苏慕慕。

那时候，她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以为只是冷辰傲思念成疾。

而现在，种种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似乎已经指向了同一个铁板钉钉的答案。

冷辰傲并没有撒谎。

sally就是苏慕慕。

她就是那个压在自己头顶挥之不去的梦魇，永远无法去除的心理阴影，她——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人？

思及此，温雅月几乎把自己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尽管对sally她是惧怕的，对苏慕慕却不然。

一想到她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过往，她就难免生出几分自信，惯性的趾高气昂。

“你是回来报复我的，对吗？”

苏慕慕觉得温雅月有点自恋。

报复她，她配么？

实不相瞒，要不是回国之后又遇见温雅月，她都快把温雅月的名字忘得差不多了。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麻烦你让让。”

见苏慕慕仍连个眼神都不肯给自己，温雅月几乎无赖的纠缠住她。

“这时候你还装什么傻？”

她上前一步，挡在苏慕慕的面前，急促的呼吸着，似乎迫切的想要揭穿苏慕慕这张丑恶的假面。

“非要我说明白吗？你就是苏慕慕对吧？你当年根本没死！你回来就是为了得到辰傲哥哥，然后折磨我的对吗？”

苏慕慕嗤之以鼻。

面对温雅月的指责，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报以一个略显不屑的挑眉。

“对呀。”

她双手抱臂，看向温雅月，乌黑的卷发随着微微垂落的动作而反射出一点流动的辉彩。

苏慕慕是如此艳光四射。

她笼罩在午后三点的阳光里，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箔。

苏慕慕是一只扎手的玫瑰，是一朵危险的食人花，她自死亡脱胎换骨。

“你终于猜到了？”

宴会上，她已经做好了暴露的准备。

所以这回，苏慕慕也并没有想要继续跟温雅月隐瞒的想法。

她也很想看看，笃定了这个事实之后，温雅月会是什么表情。

她眼睛几乎一眨不眨的观察着温雅月所有表情的变换，态度从容道：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继续隐瞒的必要了，对吧？”

苏慕慕与近在咫尺的温雅月对视着，欣赏着对方又惊又惧，似是害怕又似是恍惚的表情，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