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你拒绝我的话，辰傲，我也只能——”

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

冷辰傲眸光森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他为自己的疏忽而懊恼，几乎想要在这里杀了她。

而吕佳怡尽管脸颊涨红，却仍旧用那种充满执迷不悟的目光凝视着他，一眨不眨。

“杀了我吧。”

她发出“嗤嗤”的破碎笑声。

“我死了，让整个冷家跟你一起给我陪葬，好不好？”

感受着脖颈上略微松开的力道，吕佳怡唇角的笑容也似乎多了几分真切。

“看，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因为我爱你啊，我只是怕你不爱我罢了——”

冷辰傲松开手的瞬间，吕佳怡便相当迅速的依偎进他的怀中，温柔的撒娇。

“怎么样？辰傲，娶了我吧，这是你唯一的选择，给苏慕慕一个名分，的确超出了我的容忍接受范围，但你只是把她留在身边的话，我可以完全不计较，怎么样？”

这并非大度。

是变本加厉的折辱。

冷辰傲深深的凝视她，心中杀意翻涌，一个计划，也似乎在逐渐成形。

吕佳怡不能留。

他得把她斩草除根。

但在此之前，他的确不能打草惊蛇。

苏慕慕按开手机，眼睛不自觉的瞪大。

她眯着眼睛确认两遍，还没等到答复，门铃已经响起。

苏慕慕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去开门。

透过猫眼，看见给她发短信的人就站在门外。

他今天穿黑色风衣，半长不短的头发扎在脑后，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没了往日的严肃，多了点随意，像个忧郁的文艺青年，又像是伦敦雨中的英伦绅士。

似乎注意到苏慕慕的注视，他隔着一扇门望进来，薄唇微勾，烟灰色的眼睛里透着要把人溺毙的笑意，又隐约满溢着一点倦怠的懒散。

是段长笙。

年长的医生用快刀斩乱麻的作为，把苏慕慕钉在原地，只得挫败的叹了口气。

苏慕慕只得给他开门。

“你怎么来了？”

段长笙露出身后的日默瓦行李箱。

“短信里不是跟你说了？带你去玩。”

苏慕慕表情纠结的请他进门，咬着嘴唇，头发蓬乱，眼圈微红，很憔悴，又很可爱。

“我还没同意呢。”

段长笙说：

“你会同意的。”

他温柔里难得透出点让人无法拒绝的霸道。

段长笙身上偶然会有露出獠牙的瞬间，譬如此刻，譬如冬夜里按在肩膀上那只手。

“你可以只把我当朋友。”

他说。

苏慕慕下意识的摇摇头。

“都表白了，还怎么只当朋友？”

段长笙转过头，看她脸上露出无助而纠结的神色，推了推眼镜框。

“那可惜了。”

他走近了一步，拉住苏慕慕的腕骨，很是温柔的笑了笑。

“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