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耳骨上打过吗？”

苏慕慕抬起头来看他，路泽然生性叛逆，右耳上挂着五六个耳钉耳环，张扬，很不好惹，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没有，会疼吗？”

路泽然很狡黠地笑了笑，亲她的耳廓，很认真的说：

“会有一点吧，但有一点疼，才能让你记住它，不是吗？”

苏慕慕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是啊。”

苏慕慕真没想到，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还会做出这么叛逆的事情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典型的淑女，很乖，很听话，人生按部就班，哪怕去了之后，似乎也并没有被自由开放的风气影响，骨子里还是保守的。

但谁知道，不过短短俩月，她不仅学会了抽烟，还会在耳骨上打孔。

正如路泽然所说，是真的有点疼，但还算在接受范围之内，这位纹身师打耳洞的技术也非常好，除了周围的皮肤有点发红以外，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路泽然对她的耳朵爱不释手，用他的话来说，这是我的烙印。

苏慕慕心里想，怎么跟狗撒尿似的？但想法太过粗俗，怕路泽然生气，她还是选择闭嘴。

不过不得不说，在这一刻，苏慕慕很感激他。

她想，这会儿要是仍旧晃荡在大街上，她可能真的会生出某种冲动，随便找个湖泊投身而入，一死了之。

但多亏路泽然，她的思绪全被这只新奇的耳洞带走了。

路泽然趁着她出神，从后面环抱住她，去亲她微微发烫的耳朵肌肤。

“宝宝，我带你去挑耳钉好不好？”

苏慕慕点了点头，没拒绝。

路泽然的审美跟苏慕慕截然不同，在路过tiffany的柜台之后，牵着她停在了chrohearts，给她选了一款很经典的小十字架。

他微凉的手指划过苏慕慕的耳骨，碰到还有些发热的耳洞，帮她佩上，呼吸也跟着落在颈后。

“我们两个人戴的是情侣款。”

苏慕慕也不拒绝，窝在路泽然怀中，对着面前小小的镜子拨弄耳骨上银色的环钉，跟耳垂上温柔的珍珠截然不同，南辕北辙，耳洞打在这儿，天生有种不好惹的锋利。

的确很路泽然。

像是划开她如死水生活的一道平静的刀刃。

路泽然仍看着她，眼神也像一把刀，要把她刺穿。

他看了会儿，似乎总算发现违和感来自于哪里，自顾自开口道：

“把珍珠摘了，换对新的。”

他给苏慕慕挑了两只五芒星，手指是热的，耳环是冷的，指尖拂过她的头发，语气不容置疑。

戴完了，他又搂住苏慕慕的腰，像是皮肤饥渴症似的不肯松手。

“这样总算顺眼了。”

而就在略微出神的时候，却只见面前的柜姐突然露出有些八卦的复杂神色。

她的眼神一直落在苏慕慕身上，表情有些迟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过了一会儿，见路泽然准备刷卡走人，才总算忍不住问道：

“那个……请问，您是sally小姐吗？”

苏慕慕戴着口罩，表情看不清楚，但在粉丝眼中，还是很有辨识度。

对上那双充满期待与拘谨的眼睛，苏慕慕想了想，没反驳，拉开口罩，露出一张漂亮的脸。

“是我。”

她的脸本就十分艳丽，光落在耳骨的银钉上，闪闪发光，有种杀人见血般锐利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