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语气都雀跃了些。

“我早就觉得，你跟银色很合适。”

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确实很合适。

苏慕慕像是一只无处可逃的蝴蝶，被标本针钉在深色天鹅绒之间。

床单是酒红。

她的脚却是雪白的。

而银色的镣铐闪烁着一点锋利的寒芒，就是穿透蝴蝶翅膀的银针。

段长笙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个画面。

而如今，等到他真的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才发现，这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合衬完美一些。

“或许，我早该如此。”

他冷冰冰的评价。

段长笙疯没疯，苏慕慕不知道。

但她简直要疯了。

她仍然不敢想象，段长笙竟然能够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要知道，即便当初冷辰傲软禁她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将她关在宅邸里而已。

这算什么？

一个两个，都把她当没有独立存在意义的所有物吗？

而最让她愕然的，是段长笙。

做出这样无耻至极扭曲行径的，是段长笙。

苏慕慕的眼眶又红了。

因为昨夜已然歇斯底里哭过一次，她的眼睛还有点肿。

眼睑浮着一层玫瑰般艳丽的茜色，像是揉碎的落日，又像是洇出的血。

段长笙完全不为所动。

更不为自己石破天惊的所作所为而愧疚。

他似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甚至微微俯下身。

迎着苏慕慕充满痛恨的目光，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微微弓起的白皙脚背上。

非常虔诚。

但令人作呕。

苏慕慕宛如被刺激到了，疯狂挣扎起来。

而这次，段长笙松开了手。

他慢条斯理道：

“放心，我没想要一直关着你，也不会像是冷辰傲一样，剥夺你的自由，只要你想通了，不回国，想去哪里，随你。”

苏慕慕无比牙酸。

她大脑混乱一片，根本听不进去段长笙的鬼话半句，只忍不住开口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