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朝着苏慕慕做了个鬼脸。

苏慕慕强笑了下，没有说话。

原来是她想多了。

而苏萌萌看着苏慕慕脸上并非害羞，反而相当复杂的表情，脑子里很快的闪过一个讯号。

但那讯号实在是太快了。

几乎一闪而过。

出现，又消失，苏萌萌没能抓住它。

而苏慕慕已经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她稍微拉开了跟苏萌萌的距离，终于露出一点不好意思。

“抱歉啦，宝贝，我不知道嘴巴里还有味道。”

要知道，在回家前，为了防止被发现端倪，她还特地嚼了两块口香糖来着。

苏萌萌这个鼻子，倒是好用得很。

苏萌萌眨眨眼，歪了歪头。

她将那一点违和抛诸脑后，没有多想，继续叽叽喳喳的跟苏慕慕说个不停。

今天幼儿园里发生了什么，并不算多么有趣的日常。

苏慕慕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她看着女儿的眼睛之中，几乎全是鲜明的挂念与不舍。

……太奇怪了。

苏泽昊眯起眼睛，膝盖上仍然摊开着书本，然而从苏慕慕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便几乎全在苏慕慕身上了。

这本来应该是相当如常的一幕。

可不知为何，苏泽昊察觉到了苏慕慕身上的那点古怪。

即便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十分从容，尽量不流露出什么端倪。

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她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失去，所以每一眼都小心翼翼，炽热无比。

不对劲。

实在是不对劲。

那笑容仿佛只是虚虚的浮在她脸上。

她的眼底，带着仿佛离别近在眼前的悲伤。

很显然。

苏泽昊想，她根本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

他没能想到真相，也不可能想到。

只能确定，苏慕慕大概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