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看了看她怀里的小东西，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这么小？”
闻笙说：“都满月了，猫咪五十天，狗狗快两个月了。”
瑞叔把狗狗放在沙发上：“我去叫楚楚。”
陆衍坐着不动：“破费了。”
闻笙说：“让楚楚多接触小动物，本身对她就好。都打了疫苗，昨天一下飞机又去宠物医院做了身体检查，都很健康，没有寄生虫也没有耳螨皮肤癣，可以让楚楚接触。”
陆衍说：“我没有嫌弃的意思。”
闻笙不反驳他。
陆衍沉默几秒钟，犹豫着往前伸手，慢动作似的把沙发上的狗狗抱了起来。
闻笙说：“是温顺又忠心的狗狗，它的爸妈在国外都是赫赫有名的英雄。猫咪也是，性格温顺，不会那么高冷。”
楚楚下来了，看见猫咪和狗狗果然很高兴，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小脸蛋上洋溢着开心和快乐。
陆衍突然开口：“中午留下吃饭。”
闻笙一愣，忙说：“不了，谢谢陆先生。”
“你回去也要吃。”
“中午约了朋友。”见陆衍明显不信，她解释：“昨天从国外回来的，猫咪和狗狗就是她帮忙买回来的，约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陆衍满脸不高兴，嗯了一声。
闻笙引导着楚楚给两个小东西起名字。
陆衍说：“最好起个朗朗上口的，好记。”
楚楚指着猫咪：“公主！”
指着狗狗：“王子！”
闻笙哭笑不得。她最近经常给楚楚讲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
虽说这名字有点随意，但楚楚还真是蒙对了，猫咪是女生，狗狗是男生。
陆衍一脸不赞同：“叫大宝二宝多顺口。”
闻笙忍不住笑：“这是楚楚的小伙伴，当然是楚楚说了算。”
看见她笑，陆衍就没脾气了：“仅此一次，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
闻笙说：“楚楚高兴，花多少钱也值了。”
陆衍说：“如果我再送你东西，你是不是也得送回来？”
闻笙说：“礼尚往来，人之常情。”
瑞叔进来，说：“二少，小二少来了。”
陆衍皱眉：“他来干什么？”
闻笙说：“我带楚楚上楼。”
陆衍站起身：“不用，那小子没什么正事。”
果然是不着调，进来看见人，不喊陆衍也不搭理楚楚，上来对着闻笙就喊：“二婶儿，你也在啊！”
这称呼一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愣。
闻笙最先反应过来：“二少，你别乱叫。”
陆衍开口：“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我这个当事人都还不知道？”
陆清和嘿嘿一笑：“二叔，我是不是叫早了？”
陆衍暗里观察闻笙的反应，正色道：“别整天胡说八道，跟闻医生道歉！”
陆清和说：“果然谣言不可信，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以为——闻医生，对不起啊。”
闻笙板着一张脸，说了声：“没事。”
陆衍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楚楚。”陆清和也知道楚楚的情况，并不敢靠太近，只轻声问：“楚楚还记得哥哥吗？”
楚楚轻声回答：“记得。”
陆清和笑弯了眸子：“楚楚真乖。哇，哪里来的小猫小狗？这么漂亮！”
楚楚说：“公主，王子。”
陆清和明显发现楚楚变了好多，和她聊了几句，星星眼看闻笙：“闻医生你好厉害，之前我二叔请了好多专家都没用。”
闻笙不想搭理他，淡淡嗯了一声。
陆清和又去看楚楚：“楚楚是不是要跟闻姐姐说谢谢啊？”
楚楚大眼睛看过来，陆清和说得太快，她显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陆衍直接过来提起陆清和的衬衣后领：“没事就去公司干活！”
陆清和尖叫：“我请假了！二叔快松手！”
陆衍松开他，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他在楚楚身边蹲下，指了指闻笙：“叫阿姨。”
陆清和扑哧就笑了。
陆衍立即瞪他。
他赶紧闭嘴。
楚楚糯糯叫了声：“阿姨。”
闻笙摸了摸楚楚的头发：“我们一起给公主和王子安排他们的家，好吗？”
楚楚费力地把一猫一狗都抱住，说：“好。”
等一楼客厅就剩陆衍和陆清和。
陆衍拿了支烟，陆清和赶紧给他点上：“二叔。”
陆衍说：“到底来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清和说：“二叔你给我交个底，你和闻医生，到底有没有那回事？这以后我在外面，对闻医生是个什么态度，我也就有数了。”
陆衍说：“你爸最近怎么样？”
陆清和说：“还那样，这两天听说去了印度洋，不知道多美。”
陆衍是老二，上面有个兄长。陆家家大业大，偏偏这个兄长从小就不务正业，喜欢摄影和绘画，一年里有多半年的时间在外面采风，经常不着家。
陆衍问：“你哥呢？”
“也挺好。”陆清和往楼上看了看，说：“二叔，其实我来还真有件事跟你说。”
“说。”
“我嫂子……应该说是前嫂子，你有印象吧？”
陆衍掸掸烟灰：“不就是白疯子的姐姐？”
“她最近经常找我，烦死我了。”陆清和说：“之前我还想让闻医生帮我挡挡……”
“怎么挡？”
“就是……冒充一下女朋友什么的……二叔你别生气，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对闻医生有意思，根本买来得及跟她说！”一看陆衍表情不对，陆清和很有危机意识地解释道：“我没让她帮！”
“你简直是胡闹！”陆衍目光凌厉地看着他：“先不说闻医生，就说白云菲这个人，脑子不正常，想一出是一出，你把闻医生推出去，想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吗？”陆清和瘪嘴：“二叔，你帮帮我吧。”
“她找你干什么？”
陆清和耷拉着脑袋：“二叔，我不想说。”
陆衍说：“那就别指望我管你。”
“二叔！”陆清和急了：“那白云菲真的不正常！你不管我，我真有可能被她害死！”
“本来就不正常，你不知道？他们白家，有一个正常的吗？”
陆清和一想，也是，但关键是，现在他该怎么办：“二叔，要不，你跟白家交涉一下，管管那疯女人？”
“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去找白家？”陆衍把烟碾死了：“还有，以后在外面看见闻医生，别嬉皮笑脸，态度给我放尊敬点，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