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说不定会借此发动对南越的战争,接机吞并南越。
不行,绝对不行!
高泉贞充血的眸子望向昏睡着的沐元容,指甲嵌入掌心,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感。
一命换一命吗?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可就算她说了,又怎么能保证沐元溪那连姐妹都残杀的卑劣小人会真的履行诺言?
这是死局,死局,不能说!
是自己拖累了他。
就别再,拉他下水了吧
“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是你每次喊停孤都会停下的。”
察觉到高泉贞的挣扎与纠结,沐元溪出言提醒了一句。
“还有,不要担心孤会不讲信用,说真的,要对付你,孤用不着那么费力,孤只是对你能用来逼迫元容的把柄感兴趣罢了。”
“说出来,孤可以当你没出现过,若你日后想要回来报仇的话,孤随时欢迎。”
那轻蔑而又随意的语气让高泉贞抿了抿唇,那种被看透的感觉很不好。
微凸的眼眸和不断耸动的双肩展现出她的恼怒。
自大而又高傲的皇太女!
令人厌恶。
真想不通这种人是如何获得边境战神之称的。
但转念一想她那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力的强悍实力。
高泉贞感到一阵无力。
倒是的确有让她自大的资本啊。
可,真的要说出来吗?
她对付自己倒是不费力,但如果要对付一母同胞的皇妹,稍有一个处置不当便是残害同胞的罪名。
于她名声有损。
但若是欺君之罪加诸于沐元容之上,那么沐元溪非但无罪,还会有功。
沐元容,则必死无疑。
可如果不说,她便有可能成为沐王朝与南越开战的导火索,且罪过完全是在南越。
她将是整个南越的罪人。
“我他”
“他其实”
内心极度纠结的高泉贞唇边开开合合,发出几个不成一句话的音节。
用垂下的睫羽遮掩眸中复杂情绪的高泉贞没能注意到,沐元溪那愈加晦暗的墨瞳中,凝着锋利的寒芒。
“元贞!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