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小贝现在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楚楚死了，她死了，为了救自己死了，他害死了楚楚！

“路杨晨！杀了他——！”顾小贝对天长吼，他不带卡丘出来的原因还有一个，无论自己身在何处，只要他召唤路杨晨，他就一定能瞬间来到自己身边。

路杨晨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顾小贝的背后，然后变得清晰。

“扑通”一声，顾小贝跪倒在地。

路杨晨没办法拒绝顾小贝的命令，就算周天笑此时的实力再强，也敌不过底蕴深厚的路杨晨的攻击。

只是拂尘几挥，周天笑宛如被菜刀切开了一样，整个人变得七零八落，不成人形，散落在地。

“楚楚……楚楚你醒醒啊……”顾小贝跪倒在楚楚面前，他抱起她还有余温的身体，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一定是卡丘没来对吗？你才不肯醒的对吗？”顾小贝看着楚楚苍白的脸笑着问。

见楚楚没有理自己，又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就给卡丘丹药不给你？还是说你讨厌我欺负卡丘？我保证丹药以后有你一份，也不会再欺负卡丘了。”她还是没有醒来。

“你一定是这两天训练太累了对吗？所以睡着了？”顾小贝问。

边上的路杨晨看不下去了，没有音调地，没有感情地说了一句：“她已经死了，别再说了。”

“你说什么！她没有死！”顾小贝顿时势力全开，他武道圣师一重的实力竟然让路杨晨颤抖了一下。

恶狠狠地看着路杨晨很久，才想起来楚楚。

“楚楚，你先好好睡觉吧，等你起来了，我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好吗？我觉得我带你去的地方还是太少了……”顾小贝微笑地说着，但是热泪却忍不住滴在楚楚冰冷的脸上。他摸到楚楚凉凉的手。

“楚楚，你是不是冷？我们回家吧，回家就不冷了。”顾小贝抱起楚楚，两年了，他第一次飞了起来。

“巫篆，翱翔。”

巨大的翅膀出现在他的背后，把他自己的外套套在楚楚的身上，以免她着凉。

这一定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飞起来，也是飞得最快的一次。

“小贝……”

天空中，楚楚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楚楚！是你吗？你先别说话，我们马上到家了。”顾小贝抚摸着怀里少女的脸庞，他不能失去楚楚了，大家都不可以。

“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对不起，我先走了，告诉卡丘他真的很好，林萍姐也很好，张帆一定不要在弄丢那个臭算命师障眼法师了，你一定要……”冰冷的身体，正在慢慢消失。

“好好的……”

楚楚的声音最后一次，深深地烙印在顾小贝的脑海里。

“啊————！”天空中的顾小贝爆发出竟然的吼叫声，这一声，叫得苍天都显得有些苍白。

他回家了，却没有带回那个本应该回家的人。

“小贝，你怎么回来了？楚楚来找你了，你们没碰到吗？”林萍看顾小贝背后的翅膀，怀里的衣服，还有不可忽视的泪痕。

顾小贝收起翅膀，用力地抱紧林萍，一直反复着一句话：“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莫宁看了看顾小贝怀里的衣服，是楚楚出门的时候穿的。

“所以楚楚呢？还有你的车？”卡丘还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一句。

靠在林萍身上的顾小贝，用一种令人近似绝望地声音说出了一个令人绝望地事实：“楚楚死了……”

卡丘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又笑着说：“小贝你开玩笑的水准越来越low了。”

但是他久久都没有搭理卡丘，还是一遍遍地重复：她已经死了。

这样绝望地表情和声音是不会骗人的，张帆早就听出来这是真的了，眼泪水一下子没忍住，涌了出来。

“节哀……”莫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有这两个字。

明亮的客厅，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是那么得黑暗。

卡丘和林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是残酷的事实，带来的是灵魂最深处的绝望。